“这是自然。”苏子沐道,“只是东西在我脑子里,总得给我些时间写。”
容毅然随即轻抬了下手往殿外打出道灵力,没多久几个仆从窸窸窣窣端着他要的东西进了后殿,又窸窸窣窣地走出。
“请吧。”容毅然朝他一笑。
苏子沐牵着容诺就往里走,却被容三长老拦住去路:“既是默写,旁人在,恐会扰乱思绪。”
“哪儿来的旁人?”他俯身上前笑道,“不带着我的命,我还活不活了?”
“你……”容三长老老脸一红立刻和他拉开距离,“不知羞耻!”
没了拦路人苏子沐拉着容诺大摇大摆地朝后殿走去,“放心,有几位在了,量我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进了房间,他对殿外的人笑着招呼了声,一手覆上一扇门把门关紧。
门一关,身后的容诺便塞了一份卷轴到他手中,用神识道:“卷轴只你一人应当能撑到南域外。”
这话未落房间内与外界的联系便断了,是殿内那几人设下了禁制,以免他们有逃出去的可能,容诺所有的精气神顷刻溃散,整个人被悲丧和绝望侵占。
苏子沐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下,将卷轴随意搁到桌面,“不需要这东西。”他撩开这人肩头发丝,用指腹沾上药膏轻轻点在其喉间的勒痕上。
随着他的动作,容诺抿着唇,眉头也逐渐拧紧。
“疼吗?”他凑上去,一边吹着一边上药,“我轻点儿。”
“别。”容诺僵着身体,推搡他的肩膀,“别吹,痒。”由于声带被勒伤,容诺声音变得嘶哑,把他推开些,又用神识问道:“你对他们说的是真是假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苏子沐抹完药拿纱布在这人脖子绕了几圈,确定松紧合适打上结,“我的心肝宝贝儿还在这儿呢,我哪儿敢做没把握的事?”
容诺却无心和他玩笑,只问:“你从何而来的那等剑法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苏子沐松开人后,拿起桌上的笔,在纸上写下明明陌生却又无比莫名熟悉的心法,“最近我的脑子里时而便会出现一些不在记忆范围之内的东西。”
“没有哪里不适?”容诺起身上前焦急地扣住他的脉搏。
他侧过脸,笑道:“没有,我的命可不容易出事。”
“就算如此,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容诺想了想道:“会不会与你从前的师门有关?”
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