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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还未落,只见容诺猝然起身:“你并不了解他,我也并未说过喜欢他,此事勿要再提。”

这人说罢朝着门口方向走去,严默望着那道匆匆背影问道:“去哪儿?”

“回房。”

…………

苏子沐从药田慢悠悠地回到暮雪峰,太阳已经落下山头。

小院的院门大敞着,他漫步到门口,就见离夙坐在院里那棵榆树底下,眼睛时不时地往右边房门瞟,那是南初的房间。

他跟着瞟了几眼,没觉察到房间内有活人的气息,说明南初不在里边。

他负手走近,“想进去就去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南初不会知晓。”

离夙惊地回过身,炸毛道:“你哪只狗眼看出我想进去?”

“两只。”他一屁股坐到离夙对面的石凳上,倾身凑近瞅着这人,不放过其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,“南初曾说被人骗剑谱骗感情骗身,不会就是你吧?”

离夙身上气息忽然危险起来,侧目瞥向右侧房间,“剑谱分明在他手中。”

看来是了。苏子沐道:“他说给了你。”

对面的人却说:“哼,那里面全篇皆是空白,不过是他栽赃嫁祸想将矛头引到我身上。”

“可为何那些人追杀的是他不是你?”

“自然是我毫不客气地把皮球踢了回去。”

离夙所说的毫不客气,是在发现剑谱全为空白,以为南初想祸水东引选择先下手为强,将南初身怀剑谱的消息大肆散播出去。

南初十四岁开始修炼,一年就达到金丹后期的境界,除去那本剑谱的特殊之处,自身的天赋也绝不会差。

最后却修为尽散容貌尽毁,沦落为最次等的奴隶,和离夙有着脱不开的关系。

“剑谱了?”苏子沐把手伸上前要东西,“南初给你的那本。”

“扔了。”对方像看傻蛋一样看着他,“一本空白的赝品,我留着作何?”

听到这话他额头青筋直跳,随即拿出纸笔开始写,没一会儿就写了满篇。

离夙拧着眉头侧目瞧了眼,字迹便顷刻消失,纸张也随即烧成了灰烬,嫌弃道:“你在耍什么把戏?”

苏子沐盯了他半晌,缓缓道:“不是把戏,而是那剑谱你不能看,也看不见。”

“他告诉你的?”这人口吻满是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