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会对你失望的。”她盯着谢谦逐渐阴鸷的眼神,那句姐夫还不曾喊出口,就被扼杀个干净。

“谢谦!你开门。”屋内沈喻妧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,冷下声音。

谢谦将眸子转向紧锁的房间,走到门口,用头贴着门,缓缓道:

“你会原谅我吗?对不起”

谢谦一度认为自己可以放下,可当沈知珉出现的那一刻起,他刻在骨子里的那些训诫,都在告诉他,不可以!不可以让商侑安好过!

傅仪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撕裂地喊着,身上那些早已痊愈的鞭痕好像在此刻又爬满了全身!

似虫蚁噬骨,无时无刻在警示着他,他身上流着皇室的血,流着傅仪的血,和她的恨!

童年那些苛刻他的一言一行被拆碎了揉杂了,融进了他流动的血液中,只要他活着,就不能逃脱曾经的一切。

“谢谦,先放我出去好不好?我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,行不行?”

里屋的女子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,双手用力敲打着门窗。

“很快。”谢谦伸手抚摸着那扇木门,哄着屋里的女子。

他回头,眸子带着不可磨灭的恨意,透过沈知珉,仇视她背后的那个人。

“他怎么没来?是不是怕死不敢来见我?”

谢谦缓缓来到沈知珉面前,抓着要逃跑的女子,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院口,眼里几乎疯狂。

又回到了那个令人可怕的谢谦。

“他既然不来,你就替他去死吧。”

谢谦喃喃幽怨,拿过桌上那杯沈知珉一直没有喝的毒酒,欲要灌上沈知珉的口中。

沈知珉心冷,只觉替姐姐感到不值:“你既然还放不下仇恨和你那颗不甘心,为何还要答应给姐姐一个婚礼?挑在大婚上,挑在姐姐最爱你的时候,谢谦,你是要姐姐死吗?”

谢谦酒杯的手微微颤抖,只低声笑了几声,抬起那双狠厉的眸子扼着她:

“那又如何,只要你死了,这一切都结束了!”

那杯毒酒灌入少女的喉咙之际,房门被人砸开,沈喻妧声音随之传来:

“谢谦,我绝不会原谅你!”

沈喻妧站在谢谦后面,看着玉河村昏迷的村民,浑身一冷,那杯毒药,是她写完家书的那一刻,便起的念头吧?

是去镇上一边送着她耳坠一边买着毒药!

沈喻妧声音冷得颤抖,字字顿顿,眼里是从未有的狠意,“别逼我恨你。”

谢谦闻及身后女子的话,松开了手,酒杯掉落。

他扭头,看向沈喻妧,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