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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将军府埋伏的暗哨报给了谢谦,得知贺锋去了太傅府,生气地掀了桌子。

“你们为何不拦着?”谢谦吼道。

暗卫低头:“贺锋是振国将军,官从一品,属下不敢拦。”

“废物!”谢谦气得团团转,“去,盯紧了太傅府,有一丝风吹草动都来汇报!”

暗卫领命退下。

在第二日,探子来报,说是圣上去了太傅府,未待片刻,便回宫了。

谢谦沉息一问:“然后呢?”

侍卫结巴道:“圣上回宫后,批准了太傅所请的三司会审盛安王一案。”

椅子上的谢谦听到盛安王的名字,猛地睁眼,双目赤红,“你说什么?什么时候的事?”

侍卫顶着谢谦要吃人的视线,回答道:“今早的朝会上的事情,属下见殿下正在休息,所以……”

话落,就见一抹刀光,底下的侍卫人头落地,溅染了一地的鲜红。

谢谦起身,将那把睿渊剑丢至一旁,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。

谢谦几乎是磕磕绊绊的来到凤鸢殿的,他喊着母后,神色隐有慌张,惊扰了正在小憩的傅仪。

傅仪缓缓睁开眼睛,看向来人,上下扫过谢谦一眼,视线停在脚边衣袍的几滴血迹上,不悦皱眉:

“成何体统!”

谢谦看去,慌忙用自己的手擦拭着,见状,身后的宫人连忙大难临头般跪爬过去,替尊贵的太子殿下擦拭着血迹。

待血迹擦干,谢谦才上前几步,冷静了几分:“母后安好。”

傅仪冷冷坐起身子,道;“何事?”

谢谦几番组织语言,道:“父父皇将商侑安的案子重新会审了。”

傅仪闻及,并未变脸,只是冷哼一声:

“早就说过了,那个老东西不安分。如今这腿是断了,倒忘了还有张嘴能说话。”

谢谦脸色一僵,他早就猜到那个雨天,是母后的人所为,如今这样直白听母后说出来,他依旧是会震颤几分。

见到谢谦的脸色,傅仪垮下来脸来:“若不是顾及谦儿的师生之情,母后可不会这样客气。”

她红唇一顿,又道:“也正是因为你的这份自作多情的感恩,让商侑安有机会翻身了。”

她语气淡然,冷冷一瞥底下的谢谦,言语间无情又冷血。

此刻,拿着几本书籍的谢仁正从外殿进来,“母后,今日的作业儿臣已经完成了,求母后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