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能将她用来作为击败商侑安的工具,不失为一颗好棋。

喜不喜欢在谢谦这里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要赢过商侑安,让商侑安无翻身之日。

有了丞相的支持,他未来将更稳坐皇位。

这一切都将会是他谢谦的!

谢康禛依旧面不改色,将视线放于大殿之中,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德言:

“不知丞相如何想?”

沈德言对上女儿的视线,眼里皆是宠溺,他将女儿挡在身后,遮住了众人投来的打量眼光,声音朗朗地回着谢康禛:

“圣上,臣觉得此事不妥。”

“哦?如何不妥?”

那双威严的视线直视着他,一首手撑于膝,身子微微前倾,不温不恼地问道。

沈德言微微昂着视线,他同圣上君臣几十年,难不知道圣上的性子吗?

天子忌讳权重之人,早年便有沈德言位高权重,引天子猜疑之言。

为此,沈德言为打消圣上顾虑,一边广纳贤人,分权为圣上效力;一边早朝懈怠,三两日一请假,才得以让圣上观望多年。

圣上虽表面如此,可心里定是不赞同这门婚事。

之所以将问题反问于他,是想看看他如何选择,若是同意与太子的请求,那便是有了党派嫌疑。

而若是公然拒绝谢谦,便是得罪了未来的新帝,得罪背后掌权的皇后。

选择任意一方,都将至相府于水火。

可尽管如此,想及女儿的意愿,沈德言还是拒绝了:

“小女刚过及笄,还未曾膝下尽孝,老臣还想留她于家中几年,恳请圣上成全老臣一片爱女之心。”

“再者,历来婚姻长幼为序,小女之姐姐还不曾婚嫁,太子殿下亦是未曾弱冠,望圣上三思。”

沈德言说得认真,字字顿道,丝毫不怕圣上大怒。

宴会上悄然无声,在未曾得到高位之上之人的回答,又好似做好了万全准备,在双手举过礼帽时,高位之上人将话传来:

“爱卿该不会是想以辞官为由,来要挟朕?”

沈德言沉默,谢康禛明了。

他眯眼审视着沈德言的表情,判断此举是否是他故意为之的手段?

沈知珉心中万般焦虑,她红了眼眶,缩在爹爹后面。

就在此刻,殿门口,那道背光而来的身影,出现在沈知珉的视线中。

紫色锦袍衬得少年清冷贵气,玉冠束发,踏至而来。

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身体不舒服么?”虽然这只是少年的一句推辞和借口,可谢康禛还是看向了他。

商侑安立于众臣之首,将礼物奉上:“今日是父皇的生辰,儿臣怎可不来为父皇贺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