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华:“啊?”
身为自天地诞生之初就存在的鬼王,夕华自问一生光明磊落,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,就算平时喜欢给无涯找麻烦捉弄他,那也不过是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一点……呃,乐子?总之,他不爱惹事,也不怕事,从来都是将一切都把控很好,没有过半点疏漏。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他被盛承平死死压在身下,火热的身体和浓重的酒气将他完全包裹住,他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承受着,耳边能听到花开时的湿润声。
他忍不住想,难怪人总是痴迷于追求酣畅淋漓的快感,虽然有些疼,但的确不错。
营帐外面,沙鹰提溜着阿飞的耳朵,即便刚才已经训过一顿了,心里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散一点,尤其阿飞这倒霉玩意儿还觉得委屈,这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:“要哭回去哭,你这么大一个人了,也不嫌丢人。”
阿飞愣了下,随即又哭道:“我这不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?你什么也不是!”沙鹰冷冷地哼了一声,“说你几句就受不了,像个小姑娘一样爱哭!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夕华问了一句大王从前的事,你就一股脑全说出去了?半点秘密也守不住,要你何用!”
阿飞道:“可是,这也不是秘密啊。十八部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就算我不说,夕华公子也会在别人那里听说啊,既然这样,我又有什么可隐瞒的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沙鹰道,“别人是别人,你和我却是大王的贴身护卫,除了他的身世,还知道不少军事机密,以及和大王有关的一些其他的故事,今日你能毫不犹豫地把大王的身世说出去,来日那些关乎到部落存亡的重要机密就有可能被敌人从你嘴里撬走,到时候该有会有什么后果,你自己想过吗?”
阿飞垂下挺起的双肩,眼睛闪了闪,道:“我知道轻重,不会出去胡说的。”
沙鹰最是那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没办法,刚才骂他的时候没狠下心,现在也是一样。他抓了抓阿飞的头发,一字一句道:“行了,哭哭啼啼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话还没说完,沙鹰用余光看到盛承平的营帐外面站着一个人,看那身形纤细像是个女人,可是和盛军营中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,他怀疑会不会是混进来的人,赶紧丢下阿飞跑到营帐那边去查看,等他走近了一看才发现,原来那女人是高山王的女儿高山瑶,如今高山王还在和盛军营,高山瑶就是整个军营中唯一的一个女人,只是……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而且还扒着门帘,有点鬼鬼祟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