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答应了,“你也小心些。”
文昌伸出手在仇千行眉间点了两下,他陡然清醒过来。就见玄女提剑翻身下云端,呆呆地问:“我方才怎么了?”
阿福瘪了瘪嘴,道:“你方才很菜,出去别说是玄女娘娘的弟子,我们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玄女从天而降,剑气劈开眼前飞舞的轻纱,诛仙剑插在地上的一瞬间,蛊心蚀思的曼殊沙华便消失了,钟山上厚重地妖云散去大半。
道场中间有一长榻,榻内活色生色,娇喘连连。没一会,声音就停了,“真是讨厌。”鹿妩将纱帐撩起,坐在一仙君怀中,起起伏伏,难舍难分。她一双红唇娇艳欲滴,眼里清明,却故作沉沦媚态,“玄女啊,你要来,也得挑挑时间嘛。”
这是在故意恶心她。玄女大方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,诛仙剑一下又一下的拍在掌心,很不客气地点评道:“鹿妩,你是光长年龄,不长审美啊。老大不小了,怎么还喜欢小白脸呢?”
鹿妩见玄女不吃这套,从容地拢着衣服坐起身来,细长的眼睛夺人魂魄,“你也不赖啊,老少通吃?”她稍稍侧头,看见后面站着的两人,“呦,这不是小魔主嘛。不怪我说你,你要是真心喜欢,总得同他家里人说一声。你这样不吭不响的把他拐走,也太不体面了。”
站在玄女身后的仇千行红着脸,悄悄瞥了一眼文昌,很笃定:“少说的是我。”
阿福朝他翻了个白眼,“你觉得这是什么好话吗?”
她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,引得胸前一颤一颤的,“不过我嘛,还是更喜欢那位穿红衣服的。”鹿妩定睛一看,更高兴了,“万年不见,你本事见长,竟把文昌帝君骗到手了。咱们也是老相识了,回头你也借我玩玩?”
玄女懒得同她废话,冷冷道:“私占仙山,扰仙者清修,你是自己来,还是我帮你?”
鹿妩指尖绕着青丝,不阴不阳地:“玄女,咱们从前可是说好的。我不碰你的人,你也别管我做什么,井水不犯河水。怎么,你要反悔?”
“规矩是我定的。”玄女微微一笑,冰冷的眼扫过她,“我想怎么改,就怎么改。”
钟山顶上的妖云又变得厚重起来,深紫色的妖雾笼罩着道场,鹿妩一改之前的媚态,眯着眼,神情阴冷:“你当真要同我计较?”
诛仙剑的剑锋指着鹿妩,玄女平静道:“鹿妩,你自领四十九道天雷,这事就过了。”
“打就打,怕你啊!”鹿妩自从发间拔出一把金钗,在手中化作沉水剑,咻地翻上云端叫嚣,“真打起来,你也不一定能赢我。”
玄女忽而叹息一声,挥剑跟了上去,问:“你以为,自己吸食了至纯至净之气,就能多几分胜算?”她笑了一下,口吻有些惋惜,“四十九道天雷不选,非要找点苦头吃吃,太蠢。”
云上两位有来有回,灵力碰撞时白光四闪。仇千行仰着脖子看,感叹道:“真没想到,鹿夫人还挺能打。”
他话音刚落,玄女寻了个间隙,一脚将鹿妩踹下云端。鹿妩在空中翻滚两圈,哗啦啦掉了一地珠翠首饰。待稳住身形后,又飞了回去,气急败坏道:“你玩真的?”
玄女口吻轻松:“是你非要找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