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,连手掌心都勒出了一道红痕。
她的身子有些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而他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,连带着吻也轻了几分,唇齿柔和得像是风和水,让她沉沦。
终于,他睁开了眼睛,深深地望着她,半晌,他的瞳孔又恢复了一贯的深静。
他缓缓松开了她,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菱歌如梦初醒,有些无奈地看着他。
陆大人,我甚么都没做啊。你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?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我会去查。明日给你消息。”
菱歌“唔”了一声,又道:“我们怀疑,霍初宁与赛班之间有些关系。”
“我们?”他的瞳孔有些深。
菱歌赶忙改口,道:“我和高潜。”
陆庭之这才满意了几分,道:“甚好。”
“对了,承远表哥那里可有甚么消息?”菱歌问道。
陆庭之道:“媚奴并非谢珺。媚奴是谢珺身边的丫鬟,当年谢珺和媚奴一起被卖入凤翔阁,谢珺没有多久便病死了,大约是媚奴仗着自己与谢珺有几分像,又知道些谢家的家事,才动了心思去冒充她。此事凤翔阁中的旧人大多知道,不算甚么秘密。只不过人们为了自保,都不敢与谢家扯上关系,也不会与旁人提起此事,这才给了媚奴以假乱真的机会。”
菱歌眯着眼睛道:“如此,就说得通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陆庭之问道。
菱歌道:“她既想沾谢珺身份的好处,便该付出沾了她身份的代价。”
三日后,便是赛班离开京城的日子。
陛下也下了旨意,让霍初语随他一道离开京城,去做她的王妃。
第三日一早,天色还未大亮,霍家众人便入了宫。
永宁殿中,霍初语着了一身红衣,却哭得不能自已。
霍夫人紧紧抱着她,不住地流泪,道:“我可怜的孩子。”
兜兰掀开门帘,扶着霍初宁走了进来,道:“二姑娘,娘娘惦记姑娘在瓦剌辛苦,特送了许多东西来,算是给姑娘的陪嫁。”
霍初语不说话,只是哭。
霍初宁冷笑一声,道:“哭什么?若是旁人看见,还以为咱们宫里在办丧事呢。本宫瞧着奇华殿都比这里喜庆些。”
霍秉文也跟了过来,怒斥道:“没听见娘娘说话吗?哭什么?这是陛下赐婚,是喜事!”
霍夫人擦着眼泪,道:“老爷,初语要嫁到那种地方去,你让她怎么笑得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