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要嘉云哄他,不想要一直留在嘉云的身边。
嘉云思及此,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,“还是你仍旧不满足?”
难道行以南还在奢求她的真心,没有真心,就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。
落在嘉云眼里,这其实是一言不发的威胁。
没人能威胁嘉云,嘉云从不吃这样的把戏。
因为喜欢就要付出一切,因为喜欢就可以肆无忌惮,在嘉云这里,没有这样的道理。
还想同行以南温存几日,现下看来,是她太心慈手软。
嘉云正想一贯雷厉风行地罚行以南——
就被行以南小心翼翼地扯住了衣角,行以南没答什么想要不想要,他问:“是去行宫吗?”
言语之间,甚至透着凄厉,仿若字字泣血。
嘉云这才想起来,上一次她在行宫为行以南准备了什么,如今看来,那位当真是厉害,事情都快过去一个月了,行以南还记得,还在本能地惧怕。
将行以南整个环住,嘉云道:“是去行宫。”
行以南面如死灰,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因为害怕到上气不接下气,句子无法连起来,只有不断起伏的我没有。
嘉云知道是什么,没有犯错,没有贪心,嘉云乐意哄他他就甘之如饴。
太乖了,嘉云愉悦地呼出一口气,要想再遇见行以南这样合她心意的,难上加难。
所以她希望行以南好好活着。
嘉云亲在行以南发顶,真心实意地哄道:“这次行宫没有旁的人,只是去小住几日,你会跟着朕一起回来。”
行以南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,他忽然抬起手,嘉云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摸一摸……那个吻。”
手指发紧,那样一个又轻又柔的吻,仿佛透着某种眷恋一样,是假的,嘉云不会眷恋他,但他还是想要摸一摸。
等会儿就没有了。
嘉云握住行以南的手,缓缓亲在了行以南的手指上,眼底人止不住地蜷缩,透着难以言喻的青涩。
嘉云咬上行以南的耳朵,含糊不清地道:“真可爱。”
……
马车停在行宫外,嘉云亲自抱了手脚无力的行以南进去,才刚刚结束,行以南的眼角染着几分媚色,明明没有力气,可他还是心惊胆战地去看,如嘉云所说,没有旁的人。
但看见那些夺目的红,行以南还是很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