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蔑的,却又带着垂涎和不忿意味的声音:“……知道是谁来了吗?就是他呀,他呀,那只雄虫,白云帝国来的那只。”
“谁呀?——难道是塞缪尔上校的新婚雄主?”
又是一道声音掺和起来,兴致勃勃的:“听说塞缪尔上校的雄主长得可好看了,是不是真的啊?”
“呵……”之前那只军雌一声冷笑:“好看是好看,但是这身份嘛……也亏得是塞缪尔能忍,就那样的身份,玩玩得了,竟然还带回来了,可真是,色迷心窍啊!”
“这——”
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声音:“够了,你们身为军雌,在办公室里胡说八道什么?上级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?”
此时朱利安已经走到了电梯口,面无表情的按下按钮,走了进去。
之前的好心情,已经一扫而空了。
电梯迅速下滑,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。
走出军部大门,吹着冷冷的晚风,他的心胸却并没有被风吹得敞开一些。
他也知道,他之前那样的身份难免被虫议论。这世界上,不管哪里都少不了那些阴沟里老鼠一样的东西。
可是,这样的声音听得多了听得久了,塞缪尔……也会那样想吗?
一时的激情总会退去,激情退去之后呢?
留下一地鸡毛。
回到家里,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曾经觉得温馨的家,第一次让他觉得窒息。
他是不抽烟,私底下也不爱喝酒的。但在这个时候,却似乎需要一些排解烦闷的东西。
在柜子里翻出塞缪尔的香烟,他点起一根来,静静的坐在客厅里。渐渐弥漫起来的烟雾,遮住了他暗沉沉的双眼。
抽了几口之后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,军部配发的烟,劲儿可真足。
过了半夜十二点,家门才终于被打开了。
塞缪尔带着一身倦意进门,看到客厅坐着的朱利安,微微诧异:“雄主你还没有睡吗?——不用等我的。”
语气里带着心疼,匆匆走了过来,蹲下来看着他:“快去洗漱了睡觉吧,看你眼圈儿好像都黑了。”
“哪儿有那么快?”看着他关切的眼神,朱利安笑了起来,起身去洗漱。
冲着澡抹去身上的泡泡,他觉得,也许是自己想多了。
走出门来,塞缪尔坐在床上看着他。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道:“雄主,以后……你就别去军部了吧?路上远,你还没有驾照,怪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