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心比心,当我们深爱一个人的时候,什么‘你的过去我不介意,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’,诸如此类的说辞,其实都是假话。
没有过去,哪来的现在和未来?
“老公。”我轻轻地喊了一声,喉咙涩涩的,哽得难受。
傅言殇眉心一蹙,像是猛地意识到我心里不好受,轻声道:“我在。”
萧禹见状,似乎也不好意思逗留下去,一边走出去,一边说:“厉靳寒和沈寒交给我收拾,那个……我就不做电灯泡了啊,傅家家族聚会那天见!”
萧禹一离开,客厅就只剩下我和傅言殇两个人。
四目相对间,空气里都是难捱的沉默。
我不知道傅言殇在想什么,率先开口说:“你是不是很介意我和沈寒睡过?”
“别胡思乱想。我介意的,是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傅言殇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老婆,你知道么,一想到我竟相信了厉靳寒那么久,我就觉得自己……”
我抬起手触碰他的唇瓣,不准他说下去。
“厉靳寒伪装得那么好,而且他还是你的好兄弟,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他会这样。”
傅言殇笑笑,“我老婆长进了,会反过来安慰我了。”
“所以,从今以后我们是站在同样的高度了,我也可以为你遮风挡雨,慰你心安。”
他唇角的笑意更深,片刻后一板一眼地说:“傻女人,你不需要太强硬,幸幸福福的和我共度余生就够了。”
我点点头,“听你的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翌日一早,傅言殇就带着洛洛去市郊的医院了。
我很想跟着他们父子俩一起去,可腰酸背痛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,下面又时不时沁出血丝,我怕肚里的孩子有事,只好在家卧床休息。
中午时分,安妮来了。
“傅言殇和洛洛不在家,我不放心你。”安妮盯着我看了几秒,然后摸了摸我的头:“秦总,你在发烧,很烫!家里有退烧药吗?没有的话,我现在去买。”
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,这次发烧和以前高烧的感觉有点不同,唇齿间有点血锈味,像是牙龈在出血。
“不用,我多喝点水,物理降温一下就好。”肚子里的宝宝还这么脆弱,我怕药物会伤害到他。
安妮看出了我的顾忌,倒也不好多劝我什么,拿了冰块枕在我的颈窝后,又找来酒精。
“要是一会还不退烧,必须去医院。孩子再重要,那也不能不吃药不打针!”安妮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,严肃道:“一个小时后,要是体温还不降,就去医院。城东新开了一间综合医院,你戴上口罩,不用真名,医务人员应该不会认出你是傅言殇的爱人。”
我知道安妮是担心我会烧坏,何况如果一直这种状态,傍晚傅言殇下班回来,肯定会看出端倪,就点点头:“好,我去。就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,那天我跟渣男恩断义绝的时候,你有没有觉得我麻烦?”
我望着安妮,觉得最踏实的友情,应该就是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