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鼻子一酸,有那么一刹那真以为他给了我爱的承诺。
之后我们谁都没说话,直到我完全平静,他才将我抱回床上,特别温柔的给我盖好被子:“快睡,再胡思乱想,我就吻你了。”
我乖乖地闭上眼睛,说来也奇怪,脑海里又出现了寒光四溢的手术刀,紧接着,是一件血迹斑斑的白大褂!
我吓得浑身一抖,蓦地睁开眼,正好撞上傅言殇温润的目光。
“闭上眼睛睡觉。”他卯足了耐心说。
我实在害怕,心里也明白我在布拉格一定经历了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,否则怎么会出现分娩后记忆缺失的情况?
是逃避现实,还是真的因为羊水栓塞昏迷后损伤了大脑,我也说不清楚了。
翌日。
我醒来的时候,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。
傅言殇站在窗边,窗帘杆已经有点老化,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买来的新窗帘杆,总之素白的罗马杆在晨光中色泽柔和。
很温馨。
我起身,一步步走到他身后,像所有沉浸在爱河里的女人一样,毫无预兆地抱着自己爱慕的人。
傅言殇一怔,反应过来后侧过脸对我笑:“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我紧紧贴着他的脊背,听着彼此的心跳声默契交错,“怕你会走。”
“即使要走,离开之前也会告诉你。”傅言殇无声地叹了口气,“你从昨晚开始就变得脆弱、敏感,为什么?”
我经历了一整晚情绪的大起大落,大概是已经接受了事实,此刻内心竟出奇的平静。
“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,等去了布拉格,再告诉你。”
他真是个很体贴入微的男人,见我不愿说,也没追问,“好。”
换上新的窗帘杆后,傅言殇又亲自挂起新窗纱,镂空的纹络是同心结,很好看。
再看破旧的布艺沙发,上面已经铺了一层同色系的坐垫,沙发转角还摆着一束太阳花,狭小的空间总算有了点家的味道。
“喜欢吗?”他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,邀功般问我。
我被浓烈的幸福感笼罩,红着眼睛说:“你把那个‘吗’字去掉吧。我喜欢,很喜欢。”
傅言殇唇角一勾,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满足,语气都透出一种愉悦的成就感:“锁太旧了,我换了。钥匙只有两把,不准给第三个人。”
“墙壁有点掉腻子,我就贴了墙纸。”
“橱柜锈化了,下午会有人上门装新橱柜。”
“晚上太冷了,我订了空调,等会就送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