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郁拧起眉,蒋聿泊就知道他的意?思了,他要是不下去,时郁保准念叨半天?也停不下来?。
他不太高兴的站起身,“行,我知道了,现在就去,你赶紧休息别说话了。”
时郁于?是不说话了,但是只露出来?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,一直到蒋聿泊不高兴的出了门,又动静很轻的把门带上,才收回视线。
他低着睫毛,半晌吐出一口气,把自己?裹在被子里了。
晚上八点,组局都?散了,蒋聿泊也去楼上接人。
蒋聿年和范源本来?想帮忙,被蒋聿泊以身上有食物味儿?禁止入内,只能在门口等着。
蒋聿年不服气,范源也不服气,但是俩不服气的只能互相对视一眼,气鼓鼓的站在房间门外等着。
时郁小睡了一觉,有些懒散。
他觉浅,又没?有给他挡耳朵的蒋聿泊在,门外有一点动静的时候就醒了,蒋聿泊进门的时候他已经?从?大床上坐起来?,没?什么精神?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蒋聿泊总觉得他这样更像一只睡熟的猫崽了,仿佛随时都?可能拉伸一下软绵绵的猫腿。
他走过?去,手痒的捏了一下时郁的脸。
时郁当即有些嫌弃的避开,下床:“幼稚,走了。”
蒋聿泊自觉亏心,咳了一声,看时郁裹上外套,又把自己?的也脱了,盖在他的脑袋上。
时郁扶住多了的外套,有些不好动弹的侧头看他:“不需要,车就在楼下。”
蒋聿泊按住他:“楼道里冷,要是再吹乐了风,你明天?可别想去打工了。”
嗯?
时郁倒是多看了他一眼。
照蒋聿泊之前的做法,经?过?他感冒这一遭,绝对不会主动提起明天?还让他继续打工的事情。
蒋聿泊自然肯定是不想,但是脑筋突然就开窍了,时郁现在已经?时不时对他没?有耐心了,现在狗腿子范源和蒋聿年又都?和时郁待了半年,要是时郁和他关系不是最好了怎么办?
至于?打工——
他忍了,反正?时郁就在他眼皮子底下,他就不信会出事。
时郁果然对他态度好了一点,至少?蒋聿泊说要背他下去的时候没?有挨一顿冷冷的眼刀,而是直接被无视,时郁径直拉开门出去了。
蒋聿泊摸摸鼻子,跟上去,又把自己?的帽子给时郁盖上。
时郁正?在和蒋聿年他们说话,忍了,没?搭理他。
“那我们明天?还去奶茶店找你,顺便给你帮忙。”
这是范源说的。
他们假期没?事干,高中?时候家里又不让出去乱逛,于?是只能做个乖乖学生,每天?只能和熟悉的兄弟们约一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