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舒意说,“是真的谢谢你,给我足够的自由。”
“我觉得你现在是在套路我,而且我有凭有据的。”
商靳沉的声音比起夜晚的低沉要慵懒许多,徐舒意突然想起来对方是个有极品起床气的人,现在该发的火儿也发差不多了,正是讲道理的时候。
跟商靳沉说,“那我要上飞机了,你的腿要好好保养。”
商靳沉说,“云藏条件不好,我过段时间去看你。”
徐舒意想跟他说不要来了。
商靳沉则继续说,没有给他留有任何拒绝的机会,“下次一定要让我多抱抱你。”
徐舒意顺利抵达了肃南部的县医院,院领导对他的身体状况十分关心,毕竟之前徐舒意的小命差点交待在云藏广袤的大草原上,关心援助医生的健康是十分必须的。
商靳沉允诺要过段时间来瞧他。
三天不到便追在屁股后面跑来了。
陆子安不在便没了忌惮,反正徐舒意跟他的关系已经彻底明朗化,即使什么多余的话不讲,大家一瞧徐舒意坐着某人的豪车来回接送,就知道这位是徐医生的家属。
商靳沉在云藏倒是挺知礼的,晚上一般也不在宿舍留宿,怕给徐医生的名声弄得不好听。
其实是徐舒意骗了他一下,说生活在低海拔的人突然到高原上不可以剧烈运动,不然会爆炸。
商靳沉则笑说,“我信了你的鬼,你个小医生坏得很。”
时间飞逝。
徐舒意最后的一年多支援云藏生活过得十分平静,商靳沉基本上能保证三个月来一趟,没有商三闹腾,余下的时光让徐舒意顺利完成了专业的骨科损伤临床研究课题,连论文都超预期完成两篇。
欢送徐舒意等十几名医护人员离开肃南部的仪式举办得相当热闹,医院的门头上挂着鲜艳的横幅,平常一起工作的同事们敲锣打鼓,响声喧天。
作为县医院代表的几名人事干部亲自坐上大巴车,要一路护送医生们去最近的火车站,而后再15个小时之后抵达飞机场。
与来的时候相比,除了归心似箭的因素之外,最主要的是公路修得很好。
四条崭新的沥青马路横贯东西,使得原本破败的路面焕然一新,替经济落后的县城增添了勃勃生机。
路两旁因新修的车道也竖起高大的电线杆,统一的路灯下悬挂着清一水儿的火红大灯笼,间隔得悬挂着鲜艳的国旗,瞧起来充满热闹的节日气氛。
徐舒意躺在大巴车最后一排,准备先小憩一阵好度过最初的两个小时。
昨晚医院作为东道主,邀请他们参加了丰盛的筵席,没有能经得住劝酒,连徐医生也快被青稞酒灌得险些睡过头了。
两只眼皮子猛打架,可是胃里多少不太好受,稍微吃点面条才舒服一些。
正当他将睡未睡地闭起眼睛。
开车的司机说,“今天是要搞什么活动吗?怎么这么多迈巴赫?”
提起这款车型,虽算不上万分的昂贵,但在一般人眼底,算得上是豪横了。
尤其整条路面突然出现了二十几辆型号一致的豪车,统一挂着龙a的牌照。
完全高调的排场,极容易引起众多路过车辆的瞩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