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靳沉完全不愿意碰触自己的头和衣服,生怕沾了虱子,尤其是五天没洗澡,冷饭又不爱吃,浑身上下掉了几斤肉,眉眼立刻愈加深邃锋利。

林子善吩咐酒店的人给他烧了一浴缸柚子叶熬得水,浸泡在里面可以去晦气。

商靳沉彻底沉在满满一浴缸的水底,蓦得从里面坐直身问,“徐舒意安全回去了?”

林子善:?

林子善道,“回去了。”

林子善这几天舟车劳顿得处理着某人的事情,没料想还得关心徐舒意的部分。

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活秘书啊~

林子善认真回复,“徐先生已经开始正常上下班,而且”善于洞察的小秘书悄咪咪地看了一眼不变声色的商总。

“而且徐先生从本宅搬走,估计这两天住在健康花园小区那栋房子里了。”

林子善隐约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
商靳沉浑身显露出来的低气压感,比从橘子里捞出来的时候更压抑许多。

商靳沉道,“去请个理发师过来。”

用手扒拉一下湿润的卷发,“我怎么感觉头皮有点不对劲,千万不要沾上了虱子,小日子真是从里到外都喜欢吸血。”

林子善准备离开。

商靳沉大概麻木了几天的神经,在柚子水的浸泡中缓慢地恢复活力,又问,“你下海洋公主号的这段时间,温如新有没有过来询问过什么?”

“没有。”

林子善可以很肯定,他不是商靳沉身边的行政秘书,也不是特别助理,行业规矩也是非常清楚的,不该跟任何会泄露雇主信息的人物过度交流。

“但是吴明勋吴先生,三番两次过来邀请我喝酒,我不知道他与您之间的交情如何,也没有跟他讲任何关于徐先生方面的情况。”

商靳沉道一声知道了,挥手示意他走开,而后又默默地沉入浴缸底。

好热,好闷。

徐舒意被一股强劲地力道死死压制,胸口被无数条触腕盘缠,抚弄,身体则仿佛被钉在木架间纹丝不能乱动,等着湿热的触手将他整个包裹起来。

他像一块密封完好的乳酪盒子,有人轻轻地掀开表层的铝箔纸膜,然后探进两根手指,不停地将平滑的乳酪搅动,揉出黏腻的泡沫,意图将乳酪弄出合适的形状。

不!

徐舒意大汗淋漓地从地面坐直身躯,因为席地而卧的原因,铺在新家的薄地毯像是案板一样,盛放着他不停流汗的湿漉身躯。

不该做这种荒唐的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