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靳沉认为在令人容易血脉偾张的密闭场所里,还是不要与徐舒意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比较好。

徐舒意坐在身旁,商靳沉竭力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,只是感觉那抹妖异的海棠花在眼前耀眼的厉害,不得不看着徐舒意的下颌骨,分散一部分的注意力。

“其实我想说,温如新在上学的时候,对我有点意思。”

这确实很劲爆。

徐舒意终于弄明白,当时感受到的恶意从何而来。

不禁皱眉道,“你确实是叫我来挡艳遇的。”

商靳沉摆弄着他的羽织衣角,“不过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勾扯的。”

“我知道,”徐舒意淡淡的说,语气像水面袅袅浮起的水烟,奚落极了,“你喜欢大胸的外国辣妹。”

商靳沉笑,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提大胸妹这个没有礼貌的词汇。”

“温如新其实比我还小个几岁,他算是那种天才儿童,才15岁的时候就被家里送去上大学,周遭的人都是成分复杂又性格外放的人,像他这种小屁孩没人照顾,确实很容易出问题。”

“那你什么时候,发现他对你的感情?”

商靳沉挺想问,别人暗恋我,难道你都不嫉妒的?

而他出口的话则是,“一个人如果喜欢另外一个人,眼睛里会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,别的什么都难以入眼。”

徐舒意感觉他的语言柔软,转过身去与商靳沉对望。

商靳沉问,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
徐舒意从商靳沉乌黑的眼瞳中看见两个摇晃的人影,像是无尽暗涌的海潮中不断被吞吐的航标。

是他自己。

徐舒意说,“有我。”

商靳沉笑,“还有呢?”

徐舒意说,“还有壁灯。”

商靳沉一辈子大概都没这般无语,“徐院长,你在问诊的时候,一定特别冷酷无情,总被病患投诉吧?”

被某人猜到,还是叫徐舒意连耳根都有点通红了。

商靳沉捏了捏他的下巴,打算继续讲一下他和温如新的孽债。

“不过,温如新是个抖s,我不幸见过他调教的手段,我还是规规矩矩避开他的欣赏比较好,慢慢得两个人也疏远了,这次的无意识再会,还是对这个人不太放心。”

徐舒意问,“你说得是外星语吗?为什么我每一句都听不懂?”

温热的水液将两人的距离不断推近,徐舒意并不是装懵懂无知,他是那种心中真的只会装着学习的人。

人的大脑像个工具盒子,徐舒意的脑子里摆满了各种骨科典籍,经络骨骼分布图,手术器械规范操作守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