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有些不够放心,颇为正义地想,如果对方需要报警的话,他可以出一份力的。

徐舒意一边捶打着酸困的肩膀,精疲力尽往客房走。

乔利斯应该已经告知了商靳沉,所以徐舒意的手指还未碰触到门面,从房间内径自打开一条缝隙,伸出一条修长的手臂。

直接将徐舒意拉进一具高大的身躯之中。

徐舒意倒不是说商三的胸肌锻炼得有多么强硬,确实森猛到撞得他鼻子生疼。

商靳沉搂住他,像是确认这个人凭空消失一整夜,究竟去哪里了而发自内心地担忧。

徐舒意被他突如其来的关怀惊到不知所措。

商靳沉屏息凝神,用手揉了揉徐舒意的头发,问他想不想在东京港下船?

徐舒意奇怪地看着他,感觉整夜寻欢作乐的人,为什么黑着两个眼圈,总不好是没干什么正经事吧?

缓解着尴尬地退后半步,与商某人保持距离道,“我有点累,想休息一下。”

刚才送他回来的时候,乔利斯隐含着暗语地告诫过他,救死扶伤才是医生的天职,其他的人或事不用特别费心记着。

徐舒意想起那病人的手脚淤痕,又一把抓住商靳沉的衬衫,带着忧虑问,“商三,我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,但是我现在拿不准主意,究竟该不该报警。”

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像华国人,如果找自己国家的警察寻求帮助,不可能是不行的。

商靳沉略一沉思,“好。”

哪知没有关紧的屋门蓦得被推开,露出乔利斯的身影。

徐舒意立刻毛骨悚然,不知面前笑盈盈的外国人,是不是一直站在门口偷听。

商靳沉旋即将人拉在身后,朝乔利斯发难。

乔利斯却像毫无感觉,彬彬有礼笑道,“商先生,徐先生,我家主人为了表达感谢,想特别邀请您们两位一起共用午餐。”

“温如新吗?”

商靳沉对这位船王的孙子印象并不浅薄,反倒十分深刻。

因为这个家伙在整个同乡会里,都是个异类般的存在。

商靳沉道,“小意今天很不舒服,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很疲劳,我想还是由我自己去见温如新比较好。”

乔利斯则说,“温先生的意思是同时邀请您们两位,还是请一起出席会,才更加体现出两位的恩爱。”

恩爱?

徐舒意稍微离商靳沉远了一点。

他自以为站在商靳沉身后,商三是看不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