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舒意哪里知道,此番外出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门道,有点茫然无措地跟在商靳沉的身侧。
一行人驾驶私人游艇,在近海向西南方行径半天多海程,商靳沉的特雷达利号稍微有点颠簸,叫未坐过船的徐舒意稍微吃了点苦头。
林子善前后来过三趟询问他的情况,送水递药,还特别交代只要游艇登上海洋女神号,就会如履平地,晕船的晕动症相应会得到缓解。
徐舒意并不想做拖后腿的人,而且也不打算成为整个团队中最需要被照顾的对象。
林子善说,“原本应该由海洋公主号委派出船来接我们,不过商先生提防您会出现眼前的情况,才用自己的特雷达利号。”
说曹操,曹操到。
商靳沉双手揣兜,进来打断问,“还感觉晕吗,徐院长?”
林子善极有眼色的退出房间,还关上了门。
徐舒意依靠在松软的枕头间,扶住额头略显脆弱说,“商三,你们要搞的究竟是什么活动,为什么汽车倒游艇,游艇倒大船?”
显然在规避话题。
商靳沉拖个椅子,舒服坐下,“我阔别10年的同学会。”
徐舒意记得商靳沉是在国一所举世闻名的金融大学念书,里面的人应该非富即贵。
商靳沉慢慢解释,“我有个同学是某国船王的孙子,马上我们要见到的海洋公主号便归他私人所有,这次的同学会可以说是来自各个国家的豪门巨富,同时也可以看作是开拓海外顶尖人脉的一个华丽平台。”
徐舒意第一个联想居然是:万一公海上的海盗将整艘船包抄了,那便是打劫了一艘金船。
不对。
他应该思考的是:那么多豪门子弟名媛,我这般蹩脚的交际礼仪,是不是得提前恶补一下?
绝对不是怕丢商三的人,只是医科学霸不愿意丢自己的脸。
商靳沉瞧他苍白着脸在认真思考什么,蓦得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姜汁汽水,放在徐舒意能够到的位置。
“喝点,嘴唇都白得没有颜色了。”
徐舒意下意识揉搓自己的唇瓣,手指分外的粗鲁,使得那两片肉色变得凌乱不堪,露出洁净的牙齿,潜伏起来的红软的舌。
商靳沉稍微调整了一下视线。
他与徐舒意总是在商家大宅内抬头不见,低头见。
在未来的八天中,他们要同吃同睡,时刻处于私密又不可分割的状态。
属于两种全然不同的沟通方式。
不禁抬手解开两颗纽扣,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