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一来,手里端着红茶茶具和托盘糕点。

文清含不耐烦地挥手,“你们怎么能让人在这里吃东西呢,难道你们都闻不见四处的马粪味嘛,脏死了,快拿走。”

徐舒意发现这居然是个套路话,刚才自己若是心软去买了饮料,八成也会被狠狠奚落。

总经理见状,嘱咐几人快点把吃的喝的拿走。

文清含无理取闹起来,“怎么又全部拿走了?我一早晨什么也没吃,被三哥欺负得厉害,现在特别饿。”

在场的人都有点默然无语,尤其他的话茶言茶语,很容易叫人往不良画面上牵引。

总经理愈发小心翼翼,像直对面的是商总夫人般卑躬屈膝,“那那烦请这位少爷,咱们去宴会厅休息片刻,我们这边最近新请的法国米其林大厨”

“啊,谁要吃法国菜啊,难吃死了。”文清含从始至终没有放弃刁难别人。

不过在徐舒意眼前,反倒更像是一种炫耀。

恃宠而骄后的夸张与耀武扬威。

至于是给谁看的?

那肯定不是毫不相干的某些人。

徐舒意思忖,这个时候替别人解围,差不多等于往自己身上吸引火力。

文清含再多为难两句,没趣了自己会腻,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新的方式方法。

对总经理说,“我想骑马,不过我不想骑你们这里随便的品种,我想骑三哥的上等赛马。”

总经理立刻面露难色,眨巴着眼看向徐舒意,虽说并不认识,不过还是抱着希望恳求他出来阻止一下。

文清含道,“闹了半天,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三哥是谁?就是商靳沉呀,你们也真是太缺乏想象力了。”

不断催促,“快一点,我记得三哥说他有一匹纯白的弗里斯兰马,已经训练好几年了,快去把它牵过来,让我骑一骑。”

总经理哪里敢得罪贵人的客人,犹豫再三还是将商靳沉的白马牵了过来。

弗里斯兰马天生优雅、高贵,而且驯良,在驯马师的牵引下仿佛一座流动的雪山,在苍天碧草的衬托下愈发神圣高雅。

文清含换了骑装,在驯马师的协助下蹬鞍上马,因他的身高并不怎么占优势,所以骑在高大的马身上颇有一点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游戏感。

文清含大约自己也觉察出这一点,十分不愉快地扯动马缰绳,含着气恼道,“我在港城的骑马俱乐部也是有自己的马匹,你们这样紧盯着我做什么,弄得我好像个什么也不会的猴子。”

驯马师一直紧抓着衔铁环,生怕马儿认生会误伤了他。

文清含瞧商家两兄弟在更加空旷的草场策马扬鞭,而他只能憋憋屈屈地在调教圈骑乘,又瞧徐舒意一旁冷静地打量自己的一举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