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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随着时代的迅猛发展,算命这一行也逐渐商业化,甚至有了被垄断的趋势,有钱人请风水先生都要先问师从哪里,有无名气,是否是正派弟子。

说直白点儿,这一行不看本事,要看师门硬不硬。

而周也刚出山有个屁的名气,去夜市摆摊还被赶了,这个清冷的天桥还是他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,三四天总共就不到十个人来算命。

唉,生活不易,要不是燕家养他,他靠自己能饿死。

其实最难过的倒不是没赚到钱,而是大家都不怎么信任他,本来有点儿兴趣,一看见他年轻的样子就走了,所以周也的定价从一开始的百元一降再降,最后十元都没几个人愿意来。

这换了谁不糟心啊。

“你好小师傅,我要算命。”

碗里忽然放了几张红票子进来,但周也没有半分心动,眼皮都不抬,一边继续收拾,一边没好气地说:“收摊儿了,你明天再来吧。”

然后拿起那几张红票子,往那人还没收回去的手里塞,手刚碰上,就被反手握住了。

周也一愣,忽然觉得这手摸起来有些熟悉。

他抬头,看见了正低头温柔注视自己的燕闻筝,听他微笑着喊自己:“阿也,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
十月份的北京城已经冷得有些厉害了,树上的叶子落了满地,薄薄的一片枯黄干燥,轮子碾过时会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。

不过这声音传不进车里,周也现在能听见的,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。

前面的司机在跟燕闻筝说些什么,他听不懂,但感觉燕闻筝好像没怎么听,一直看着自己,终于在长达两分钟的注视后,犹豫着开口问他:“阿也,你要不要坐过来些?”

周也已经快把自己贴车门上去了。

司机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,像是明白了什么,没再谈工作的话题,而是将前后座之间的档板升了起来,为后面提供了足够的隐私性。

“是因为我突然出差没有告诉你吗?”

周也赶紧摇头,但也没有要往他那边坐的意思。

燕闻筝看他低着头,一副拒绝跟自己沟通的样子,沉默了两秒,又问:“那是因为宴会那晚,我对你无礼的事情吗?”

周也似乎想了下,还是摇头,但脸跟脖子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。

“阿也,那晚的事情我很抱歉,对不起。出差是临时接到的通知,我没有逃避跟装傻的意思,同时我可以向你保证,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不会再有下一次。”

“不是。”周也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,对上视线后,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,低声说:“我没有生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