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他过来吧。”
“嗯?接过来干嘛?哭得那一脸小媳妇样儿,我看了烦。”
“接过来吧。”燕闻筝叹气,带着丝不易察觉地恳求:“我哄,我自己哄。”
“你哄也没用,人家昨晚哭着说再也不要见你呢,委屈巴巴可怜得很,这么惹人怜爱的小美人,我才舍不得还给你。”
“小五。”刚刚怼他未婚妻都没见他跟燕听雨急,这会儿语气听来,倒是有了三分罕见的焦躁与严肃,但都藏在那声苦笑里不怎么分辨得出来:“算大哥求你,帮大哥把人哄过来,行不行?”
燕听雨就喜欢逗弄人,见他真急了,就纡尊降贵地去看老老实实站她身后的商明邱,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商明邱知道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,立即出去了,亲自开车回去接周也过来。
北京城的天气开始转凉,是入秋的征兆,商家那座带花园的独栋别墅里专门新种了秋天的菊花,家里阿姨打理得很好看。
周也蹲在画面里,正在看自己养的那只蛊虫,胖乎乎的一条躺在金色的菊花上面,已经完全硬了。周也怎么都想不明白,自己孩子都没有怀上,它怎么就死了呢?
几天时间连续换了那么多花草给它当新家,也没见它有反应。
周也伸出手指头一戳,比隔夜的馒头都硬,死得透透的了。
第一次发现蛊虫死的时候,是周也听见燕闻筝受伤住院的时候,他赶去医院看他,燕闻筝正在睡,他也舍不得给他摇醒让他安慰自己,就看着床上的燕闻筝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期待能就这样将他哭醒过来。
哭了一阵儿也没见燕闻筝有醒过来的迹象,他忽然想到自己晚上睡着了,燕闻筝从外头回来,会轻轻将自己吻醒,于是他也有样学样,弯下腰去吻他。
但周也有些害羞,只敢吻他嘴角。
他哭了半天没人来,刚去吻燕闻筝,吻了不到两秒,房门就开了。
秦意浓面色霜寒地站在门口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事情,脸上的表情又怒又冷。
周也不懂她的怒意从何而来,歪了下头,正要问她来做什么,就被她一把拽过拉出了病房。
到了外面,秦意浓劈头盖脸就是一句,“你恶不恶心!他看你父母双亡可怜你,收养你,拿你当亲弟弟看,你在对他做什么恶心的事情!你简直恶心得让人想吐!”
再无知,周也也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,小脸立即板了起来。
他用力甩开她的手,直接吼回去,“你才恶心!你才让人想吐!我跟他一块儿睡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!我就亲我就亲!我亲他关你屁事啊!你算哪根葱?你有什么资格管我?”
秦意浓目瞪口呆,大概是没想到他一个被领养的脾气能这么大,更没想到被自己撞破他图谋不轨竟然没有半分尴尬。
他甚至还敢跟自己吼??
谁给他的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