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手触碰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,没有温柔,看似呵护的动作,却凶得厉害。
路明更没有因为他的颤抖而停下。
他感觉自己成了一架钢琴,赤裸地摆在这人面前,被拨动着琴弦,发出声声嗡鸣。
这个人开始越来越过分,他明明会弹琴,他弹得很好,清冷的曲调被他弹奏得过分激昂,高雅的琴音仿佛成了淫词艳曲,手指落在琴键上时不再有分毫怜惜,他沉浸在琴音里,听不到任何抗拒的声音。
江凭风觉得,这个人以前真的很会装!
“看着我,呼吸。”
路明终究是看不下去他把脸死死埋进枕头的行为,怕他真的憋死,于是掐着他下巴,逼迫他抬头。
然后,含住他的唇反复吮吻。
这时,路明才惊讶地发现,江凭风的脸红得厉害,红得异常,甚至有几分意识不清,居然会在被吻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回应他。
路明看着他紧闭的眼,忽然停下,稍稍后退,江凭风立即追了过来,就像他第一次喝醉了那样热情。
——这是最好的催情药。
那一晚,路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。
第二天中午,江凭风从酒店床上头疼欲裂地醒来,身边的路明已经走了。
走了好,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个男人。
打了前台电话,早餐很快就送了上来,以及一套干净的衣服。
江凭风拿起衣服,脸色难看,冷声道:“我没要衣服。”
“我知道,这是路先生吩咐的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回京城了。”
“……”工作人员走后,江凭风盯着手里的衣服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用力摔到了地上,然后躺回床上,深呼吸了好几次,才终于冷静下来。
路明走了。
他丢下自己回京城了……
他在做完这种事情后丢下自己回京城了!
怎么,怕自己早上醒过来杀了他?
江凭风一边怒不可遏,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。 告诉自己路明走了好,走了说不定自己还能找机会跑,他走了两人才不至于尴尬,他走了才是最好的……
江凭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,恨恨地想,自己为什么要尴尬?
他一把年纪那么没脸没皮都不觉得不好意思,自己怕什么尴尬!
电话忽然响了。
接起来,是何辞打过来的,语气焦急地问他人现在在哪儿,说他父母正满世界找他,都找到基地来了,现在就在基地,死活不肯走,非觉得是他们基地把江凭风给藏起来了。
江凭风听得心累,使劲锤了锤额头,舒了口气,说:“你跟他们说,我被路明带走了,要人就去找路明,他们会自己离开的。”
对面忽然停了下,带着几分不确定道:“你刚刚说,你被路明带走了?”
“……没事我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