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了他自己的书桌上。
“伤口用清水清洗了吗?”路明见他一直没说话,忍不住开口。
等了几秒,没有回答。
“小风?”路明的语气带了点疑惑,还有点儿担忧,“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“嗯。”
见他回应,路明似乎稍稍松了口气,继续说:“先用清水清理伤口,然后再用碘伏消毒,我书桌上有剪……”
他停顿了下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改口道:“我卧室床头柜下面,好像有一把小剪刀,你去找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。”
江凭风沉默了下,放下相框,退出书房。
路明的卧室他是第一次进,跟书房的风格差不多,简约大气,宽敞明亮。
在床头柜下面找到剪刀后,江凭风问:“你刚刚说怎么剪?”
路明不厌其烦地重复了遍。
等江凭风清洗好伤口、消完毒、再贴好创可贴,十分钟就过去了。
江凭风拍了张照片发过去,问他:“是这样吗?”
路明说:“对,洗澡的时候记得不要沾水。”
“嗯。”
该说的都说完了,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。
两人对着手机沉默着。
本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,但放在他们身上,却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。用一句不怎么恰当的话来形容,就好像是一对没有感情硬生生被迫结婚的夫妻,在彼此尴尬地、形式主义般地表达关心。
其实一开始还好,路明懂分寸,江凭风爱答不理,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情侣,倒也和谐。
但现在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打电话,忽然给了彼此情侣的身份,就莫名显得尴尬了起来。
“早点休息。”路明开始道晚安。
他这人实在绅士,同居这么久别说动手动脚了,言语上的逾越都不曾有过。
路明没等来对面的回应,正准备挂电话,忽然听见江凭风迅速问了句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这句话让路明愣了会儿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江凭风又问了遍,这次放慢到了正常的速度。
隔了有一会儿,路明问他:“想我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三天后回来。”
“我想看烟花。”
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出现。
然后又在听见对方的声音时同时停住,最后江凭风说:“想看烟花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