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:“没有昏迷前,一直在喊他姥姥,请问他还有别的亲人吗?这种情况通知老年人,估计也不太好。”
二狗眼睛红的更加厉害,拼命摇头,声调都变了,“没了,他就这一个亲人了,一个都没有了。”
护士沉默了下,又说了一句:“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的,请你们放心。”
几人眼睛都红的可怕,“谢谢。”
护士刚准备走,忽然又回头,问道:“病人进手术室抢救前,一直让我打一个电话,找一个人,请问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吗?”
五人抬头看着她。
“他好像一直在喊路夕?你们谁叫路夕?”
几人纷纷摇头。
护士把手机交给他们,说了季阳让她帮忙打电话的事情,最后说:“你们帮他联系一下吧,看样子似乎是对他很重要的人,如果可以,尽量让他明天之前赶过来。”
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。
二狗接手机的手都在发抖,根本握不住,他用力抹了把眼睛,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,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。
董雯雯说:“哥,你说那个人是不是阳阳的女朋友?”
几个人对视了一眼,又垂下眼睛。
应该是的,季阳除了他姥,估计最放不下的就这一个人了。
二狗走到医院走廊的尽头,解锁后,拨通了通讯记录里最近的联系人。
嘟嘟嘟……
打不通,无人接听。
这时候他本应该很慌,但不知道为什么,反而冷静起来。
他不慌不忙地挂断,然后重新拨打。
挂断、拨打、挂断、拨打……
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过程。
最后,是董雯雯提醒了他:“哥,你说她是不是把阳阳拉黑了?”
“……”
抢救过程持续了八小时,最终抢救失败,医院在凌晨两点下达了死亡通知书。
抢救室外的五人,已经哭不出来了。
后续的事情很简单,尸体被送进太平间,但因为季阳是被杀,所以第二天警察就来了,要走了季阳的手机,他们需要了解被害人与犯罪嫌疑人之间是否存在纠纷,到底是一起蓄意谋杀,还是犯罪嫌疑人临时起意。
还被害人一个公道,是所有警察的职责。
而犯罪嫌疑人在当天就被群众抓获了。
目前拘留在当地警察局,等待后续开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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