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夕却不给他机会,使劲抓着他脚踝,固定着他的身体,连动都不让他乱动。
路夕的双眼死死盯着身下挣扎的他,明知故问:“不舒服么?既然不舒服,那你叫什么?”
“那女的知道你比她还会叫么?春天里的猫都没有你会叫!”
“真该把你这样子拍下来,给你下次嘴硬的时候看看,明明喜欢的要死,为什么不肯承认呢?”
“阳阳,你一点都不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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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的时候,季阳醒过来,原本以为看不到路夕的,他以为路夕做完就会走。
可是睁开眼睛,路夕就睡在他旁边,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他,胸口紧贴着他后背,平稳的呼吸打在季阳脖子后面,痒痒的,温热暖和。
在冬夜里很舒服。
季阳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,推开厨房的门,就开始煮面条——
被操了整整一天,神仙都饿了。
面条下锅,调料也弄好了,提前煎好的鸡蛋、小番茄跟上海青都摆在盘子里,就等面条熟了。
刚下完面条,一双手环上腰间。路夕毛茸茸的头颅搭在季阳肩膀上,说话的声音温吞又委屈:“怎么只煮了一碗?”
其实季阳不打算吃,就是煮给他的。
他以前喜欢晚上吃宵夜,而且吃的嘎嘎香,有时候还背着路夕吃不健康的外卖,但后来都不吃了。
吃不下,再饿也吃不下,反胃。
季阳伸手捞面条,将刀子嘴践行到底:“没煮你的份,要吃可以点外卖。”
路夕也没有生气,只是露出了失望跟难过的表情,轻声说:“那我自己煮。”
等季阳把自己那碗面端上了桌,回头,看到这位身价亿万的大老板,真的在厨房忙活了起来。
他也会做饭,只是没有季阳做的那么好吃。
看着路夕在厨房忙活的身影,季阳终于还是狠不下心,走进去,说:“你去吃吧,我来做。”
路夕看了他一眼,收回目光:“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季阳拿刀的手微微一顿,感觉心口有点疼。
刚从学校搬出来的时候,他们吵过架,季阳生气路夕总是大少爷做派,拿自己当佣人似的对待,从来不说搭把手,妈的连厨房门都不进。
那次季阳发完火后,路夕后面都会在季阳进厨房的时候进去打下手,还记得收碗筷进厨房洗了。
后面开了公司忙起来,才没有再继续做这些。
现在路夕这么做,季阳一下子就憋不住了,他看的出来,路夕在很努力地讨好自己。
其实季阳骂路夕狗脾气真的没有骂错,路夕脾气实在不怎么样,喜欢阴阳怪气别人,专门照别人痛楚踩,什么话不能说他偏说。
即便是对季阳也如此,有时候吵架吵狠了,路夕就喜欢说狠话,但从来不会动手,等气消了,又眼巴巴过来道歉,说自己错了,说自己下次再也不会了。
两个人磕磕碰碰七八年,在终于稳定的时候,却出现了情感上的大危机——
季阳发现,他似乎并不爱路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