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两个人会下棋,并不是洲流行的飞行棋,而是国内才有的围棋,叶辞说:“我的母亲是位非常美丽的东方女子,她喜欢下棋跟听戏。”
“她也在庄园里么?”
“不,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没事。”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落在黑子上,停了一秒,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下:“我又输了,你很厉害。”
“侥幸。”郁白初便温柔地收起棋子。
有时候,两人会一起看书、赏花、谈论各地的风土人情,叶辞晚上回到庄园,能够看见郁白初在屋檐下等自己,守着一盏小小的灯,温顺柔和,比那盏灯还暖。
时间长了,叶辞把外套披在他身上,说:“下次早点休息,不用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
但下次叶辞回来时,还是能够看见郁白初的身影。
直到某次他出了趟远门,深夜回到庄园,四处都是黑的,管家推开门,发现整个庄园里都是被药倒的佣人。
而那两个人,不知所踪。
管家望向他,迟疑:“先生?”
叶辞看着躺了满地的人,似乎笑了下,轻声:“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。”
这边,大街上,郁白初开车拉着白随一路狂飙。
白随原本睡得好好的,突然被他从床上挖起来,人还是懵的。
他不停往外面看,问道:“我们去哪儿?”
郁白初面色凝重:“离开这里,叶辞今晚可能会回来,我们的时间不多,必须立即赶往中东部,只有到了那里才会安全。”
白随这才反应过来:“原来你没失忆?那你为什么要装?”
“你知道沈迟川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洲共分为三个板块,南部、西部、中东部,南部先不提,目前我们所在的西部由旧贵族把控。叶辞,也就是这段时间跟我们相处的那个男人,他是贵族里身份最尊贵最显赫的人,而中东部由中东集团把控,洲全部的贸易往来都需要经过中东集团的同意,现在中东集团的代理人,是沈迟川。”
白随还是没听明白:“所以呢?”
郁白初说:“叶辞跟沈迟川不和,两人是宿敌,这些年明里暗里打过很多次。”
“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我们又不认识沈迟川!”
“我认识。”郁白初一边认真开车,一边解释道:“很多年前,我父母曾帮助过他,而这些,叶辞肯定知道,幸好这段时间你没有乱说话,不然我们已经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早知道往中东部跑多好,还有熟人呢,怎么就偏偏跑到这边来了呢?
突然,郁白初狠狠踩了一脚刹车。
白随差点飞出去,稳住后,忙问:“怎么了?”
郁白初没有说话,神情凝重地看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