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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不说话?”艳戈索性丢开公务,从桌案后起身,负手往外走去,“过来,我今日没事,去林中教你跑马,省的下次又往敌营跑,上回我若去得再慢些,你就被射成骰子了。”

见她没有跟上,侧身:“不去?要我请你?”

天月才慢慢跟上。

后面的日子天月便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了,艳戈吃过一次她做的饭后,便深信这是京中离家出走的深闺小姐,基本不指望她能来伺候自己,反而还给她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。

有时候也会嫌弃她身子弱,除了天天带她跑马,还教她些武术。

只有学这些的时候,天月才会异常认真,甚至为了多学点儿,眼中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,比刚开始满身反骨的模样瞧着顺眼多了。

直到某日半夜,艳戈在睡梦中被偷袭,躲开刺来的匕首后,她一脚将人踹下了床。

军营里立即响起“有刺客!”的呼喊声。

侍卫鱼贯而入,把地上的天月死死按住。艳戈已经穿好了衣服,她披上外袍,推开身前护着的侍卫,拿起桌上油灯过来照那贼人的脸。

蹲下身,面上冷笑:“抬起头来让我瞧瞧,是谁如此不知死活,敢摸我的床?”

天月被副将用力抬起下巴,嘴角因为那一脚吐出的血都没来得及舔干净,面色白得吓人。

艳戈当场愣住,随后一把丢开油灯,过来看她脸,皱起眉头:“吐血了?”

不止吐血,一摸,腹部肋骨断了两根。

“你半夜找我切磋是不想活了吗!都退出去!叫军医过来!快点儿!”

军医衣服没穿好就被叫过来了,给人开了药,又接了骨,最后说将军神威,踢得实在太重,他治不好。

艳戈骂了句废物,抱着人上马,连夜赶去城里。

天月窝在她怀中,整个虚弱得像只有气进没气出的小猫咪,从没有这样乖过。

但艳戈却怀念她撒泼无理的时候。

将人往怀里带带,冷声威胁:“你敢死,我就把你扒干净丢大街上示众!”

这实在不是人,她自己踹的,还这么一副生气的样子。

天月从她怀里挣扎着起来,然后狠狠一口,咬在了艳戈的脖子上,力气大得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皮来。

艳戈瞪大眼睛,实在不敢相信谁家知书达礼的小姐敢如此不知死活!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咬的是谁!

本想掐死怀里的女子,却察觉到对方在发抖。

深秋的雨水凄冷,寻常人受不住。

艳戈咬着牙将披风拉紧,捂住怀里发疯的女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真是好本事!我怕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