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，松松垮垮地搭在季阳腰间。

是路夕，他真的回来了。

季阳很开心，凑过去，很小心地亲吻他的唇，生怕将他吵醒。

可是路夕还是醒了，他一动，他就睁开了眼睛。

“我吵醒你啦？”

“没有，我该起了。”

“现在不是才五点多吗？”季阳摸过手机来看了眼，五点都还没有到，他问：“你几点回来的？”

“忘了，一点多吧。”

“骗人，我一点半还醒着。”

路夕就笑了，低头亲了亲他额头，温柔地说：“两点多到的。”

季阳一脸心疼，“那你不就才睡了两个小时吗？还不如呆在京城，你还可以多睡点，别来回折腾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饿不饿？我起来给你做饭，我今天买了西红柿，给你做西红柿炒鸡蛋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人起床穿衣洗漱，季阳让路夕好好洗个澡，他自己下了楼，去厨房把早就切好的食材下锅，迅速炒了盘西红柿炒鸡蛋，还有两个小菜。

怕早上不好消化，也怕来不及，季阳就没有煮饭，而是煮了碗清汤面。

路夕穿戴好下来，季阳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。

回头看见他下楼梯，季阳忽然愣了下，说：“你穿西装好看。”

路夕低头吻他：“你穿什么都好看，不穿也好看。”

季阳耳根子发烫，但这次选择了调戏回去，凑过去轻咬他一口，说：“你脱的时候更好看。”

路夕笑道：“那下次回来脱给你看。”

“好！”

两人在头顶那盏小灯下吃完了早餐，西红柿炒鸡蛋被吃的很干净。这道菜是从前季阳非常拿手的，因为高中以前，他能拿到的最好的食材仅此而已。

他那时候习惯了用西红柿炒鸡蛋奖励自己，后来也习惯了拿这个奖励路夕。

现在还是一样。

吃晚饭，收拾完餐桌，已经快六点了。

天还没亮，但路夕该走了。

季阳站在门口，眼巴巴看着他，没有半句挽留，就像一个知道留不住父母而故作懂事的孩子，只肯说一句：“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