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郁然也确实不像他表面那么温润和善,完全不说要救救他们。
几人目前还没带伤。
路夕拿出手机递给保镖,保镖举到几人面前,上面是一张照片。
路夕:“他手上的伤,谁弄的?”
黄毛仰着下巴,极其狂傲:“我划的,怎么了?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而且还是他先动的手,我不过就是划了一刀,齐林县的规矩就是这样!”
路夕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缓缓扫向其他人,慢悠悠地问:“都动过手,是么?”
有个胆子比较小的,小声说:“我们老大没有动手,撬门的时候他不在……”
“好。”
他抬眼,对身后的保镖说:“打。”
那一拳重重落下,却没有落在黄毛脸上,也没有落在其他人脸上,而是落在了他们老大的脸上。
一拳下去,眼睛直接。
黄毛一下子跳了起来,但很快又被按住:“你他娘的是听不懂人话吗!都说了我们老大没有动手!那小子是我们打的,他的手臂是我划伤的!”
路夕居高临下地看着,说:“知道,你刚刚说了。”
黄毛死死瞪着他,脸被按在地上,还一脸凶相。
他看着路夕从沙发上起身,走到自己旁边,然后停了下来。
就在黄毛以为他要揍自己的时候,路夕忽然一脚踩在了他们老大的手上,那一脚用了力道,踩的还是最脆弱的部位。
已经能够听见痛苦的呻吟了。
“你!”
“我跟你好言好语说,你跟我谈规矩?”路夕冷冰冰地俯视着他,就像看着一只可笑的蝼蚁,面无表情道:“你认为我大半夜过来,是来跟你玩小学生你打我一下,我还你一下的小游戏来的么?”
黄毛终于不再说话了,眼神中流露出害怕。
另外几人瑟瑟发抖,更不敢开口。
“他胳膊上的伤,我不管是谁划的,反正,你们所有人这一个月的医药费,我全包。”
“放心,不会让你们缺胳膊少腿,我的人都很有分寸。”
说完脚下松开,扭头走了。
为首的保镖跟出来,问他:“路总,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……”
“滚。”路夕面色不善地打断他,冷声道:“你嫌他还不够烦我是吗?处理完赶紧给我滚回京城去,记得跟寇行说,以后没事别来我公司晃。”
保镖心说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吗?
但嘴上还是好好应了。
董雯雯一直站在门口,目睹了全程。
现在走路双腿都在打颤。
路夕是半点怜香惜玉都不懂,丝毫不怕吓到人家小姑娘,出来后问她:“还要去找你朋友吗?”
“不、不用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最后两个人又原路返回。
回去的路上,董雯雯一句话都没有说,一直到家门口,路夕用眼神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时,她才小声问:“你怎么不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