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视频里的声还在不断响起,可他毫无反应。
郁白初面色雪白,眼神呆滞。
所以他为什么那么担心小息,他最该担心的好像是他自己,七年里,上辈子被囚禁的那七年里,他好像连自渎的经历都没有过。
完了,他坏了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燕图南发现了郁白初的不对劲。
虽然佣人给他们每个人都收拾了房间,但郁白初还是会纵容燕图南抱着枕头,像个黏人的长不大的孩子,天天晚上准时准点往他房间跑。
而总从那次郁白初梦游摸他腰后,后面几次夜里,燕图南又感觉到了几次他的不规矩,有时候还会往他下面钻,已经被燕图南心惊胆战地抓到过好几次了。
抓到后,连放都不敢放。
而今晚,郁白初出奇的安分。
燕图南觉得有些奇怪,他转身面对郁白初,看见他还睁着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床头亮着盏小灯,暖橘色光下,郁白初的眸子沉静温和,带着几分忧虑。
“哥哥。”
郁白初听见声音回头,见燕图南欲言又止地望着他,轻声问:“你今晚……不梦游么?”
郁白初一愣,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燕图南在他的笑声里慢慢垂下眼睛,耳朵尖微红。
郁白初转身跟他面对面,伸手,放在燕图南腰上,这次却没有往下,而是顺着脊背滑上去,轻轻拍了起来,像哄一个失眠闹脾气的小孩子。
郁白初柔声道:“睡吧,明天要跟爸爸妈妈去参加宴会,早点休息。”
宴会是在晚上,京城最豪华的酒店,京圈各色人物都到场了,这是京城历来的惯例,无论是有头有脸的,还是叫不出名字的,反正在京圈里混的,都想来这里走一遭,积攒下人脉,扩大下社交圈。
往往不来的,都是有底气掀桌子那类,比如燕家。
今年燕家长辈都没来,兄妹七个,就来了燕闻筝一人。
燕闻筝是惯于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笑面虎,所以这样的场合他得心应手,不缺席很正常。
推杯换盏间,他看见了跟郁家同时进场的燕图南,两人目光一对上,就懂什么意思了。
燕图南转身对郁白初说:“哥哥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燕闻筝也对酒友笑笑:“不好意思,失陪下。”
两人找了个没人的露台,燕闻筝问了他的近况,最后才切入正题:“小七,你该回去读书了,谈恋爱固然重要,但你的学业还是要完成的。如果郁小少爷知道你为了他这样,他会开心吗?”
“我会回去读书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大哥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。”
“等我婚事定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