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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夕被戳中痛处,是冷着脸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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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初上完课后,去医院调理了下身体——这是医院要求的,说他身体太差了,必须每周都要来一次,还要定期过来检查。

季阳陪着他一起。

医生是之前那个被季阳哄的心花怒放的,看见两人后,脸上立即笑出了花:“来了啊,快过来,我瞧瞧你身体养的怎么样了。”

调养本就讲究文火慢熬,个把月见不了效,但听见郁白初说最近咳嗽少了,医生觉得自己这个调理法子还不错。

他松开郁白初的手腕,叹气:“我老师在国外留学,他对你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最擅长了,但他不肯回国,不然有他帮着调理,肯定恢复的更快。”

说完又笑道:“你最近起色好了不少,心情应该不错吧?”

郁白初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生活,确实是担得起不错两个字的,室友同学老师都很好,网友也不会骂他,重要的是有个自己在乎,也在乎自己的人在身边陪着。

心情确实好了很多。

医生说:“你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,我看你眼里无光,气色暗沉,除了娘胎里气血不足,更多是郁结于心, 自己把自己拖累坏了。”

医生叮嘱:“以后开心点知道吗,这样身体好的更快。”

郁白初轻轻点头:“嗯,谢谢医生。”

说完他就进疗养室理疗去了,家属不能进去,季阳就留在办公室边陪医生唠嗑,边等郁白初出来。

两个小时后,郁白初从疗养室出来,却没看见季阳人,他有点心慌,在医院边走边找,随着人流的逐渐密集,手心积出了一层细汗——他不适应一个人呆在人多的地方。

他害怕,害怕到心跳加速。

眼前纷乱如麻,他连后背都开始冒汗,感觉自己在发抖,情不自禁地发抖。

忽然,开始晕头转向的他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。

“小初!”

郁白初回头,看见郁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,皱着眉,满脸焦急,嘴巴里好像不停地在说着什么,可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,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在动。

郁白初用力地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清醒,甚至曲起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。

“你做什么?!小初,你怎么了?你到底怎么了?”

好了,终于听清楚了。

不是幻觉,真的是郁然的声音。

郁白初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,就是狠狠甩开郁然抓着自己的手,然后转身往别的地方走。

他想离开这里,离开人群,离开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