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泽海皱眉:“说什么呢小兔崽子?你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,像你这么大的oga孩子都有了,早点结婚,否则哪有alpha会要你。”
安眠突然站起身:“要去让你大儿子去,我走了!”
“你去哪儿?”回复他们的只有巨大的关门声。
安眠内心冰凉地走出了这个让他陌生的家门。他曾经住在这里十五年,十五年里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上学,却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母平均的爱,他们把爱全部倾注到了另一个孩子身上,每次放学他的父亲或母亲都是开车来接他那所谓的哥哥,自己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开。这样的生活仿佛自己只是寄住在这里一样,直到父亲的公司破产,自己也被强制辍了学。
他不敢轻易回想十五岁之前的生活,那是他心里隐藏着的灰暗,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。
之后安眠面色如土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破楼,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儿呢。
晚上安眠他又失眠了,没有沈星濯的信息素,他又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他打开抽屉拿出药瓶,里面的安眠药已经吃完了,他随手将药瓶扔了回去。
安眠躺在自己的小窝里翻来覆去,开始一遍遍地数羊,数来数去,结果羊都变成了一个个沈星濯。安眠索性不数羊了,他开始想昨天晚上沈星濯对他说的话,他问自己跟不跟他走,睡着前还告诉自己他叫沈星濯。
安眠胡思乱想了很久,久到枕头局部被他的泪水打湿。他突然很想离开这里,就算跟沈星濯走也没关系,因为即使跟着一个有温度的陌生人,也远比回到一个冰冷的家庭好上很多。
第二天安眠顶着熊猫眼起了床,洗漱完毕后随手拆开最后一支抑制剂打上,然后带上背包出了门,他的抑制剂快要用完了,还要再买些助眠药回来。
夏天早晨的阳光温舒适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安眠穿着半袖懒洋洋地走在街上。突然一只足球飞了过来。
“小心!”
安眠一回头,足球正好打在他头上。
“哎,你没事吧?”少年俯下身有些担心问。
安眠蹲在地上捂着脑袋,眩晕的感觉让他一时半会儿不想说话。
“爸爸,我好像闯祸了。”少年对刚走到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。
中年男人无奈地指了指自家的熊孩子,随后也蹲下身:“你还好吗,要不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?”
安眠抬起头,脑袋还是有些疼。
“哎,是你?”中年男人惊奇道。
“你认识我?”安眠捂着头站起身。
“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,这小子没轻没重,刚刚那一下砸的挺狠。”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。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少年嘟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