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了皱眉头,正想开口拒绝,但看着余桥殷切期待的眼神,又感觉回绝了会不太礼貌,学长他,应该只是一片好心,不会害自己的吧?
救命
他现在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来得及吗?
怎么会有药,这么苦啊!!!
付寒笙好不容易屏着呼吸,用几口喝完之后,依旧能感受到嘴里的苦涩滋味,所以他的声音都止不住发起抖来,“我喝完了。”
余桥非常满意地看着见底的碗,点了点头,嗯嗯,这么配合,好乖好乖哦。
祁桑从一开始就一直紧紧地盯着付寒笙的脸,见小脸儿都皱巴到一块去更是心疼的不行,也是气余桥的很,开那么苦的要给笙笙喝做什么?完全忘记了当时因为自己媳妇儿晕过去揪着人不放的是他自己。
“诶呀,你别盯着他了,快出去快出去。”
祁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过河拆桥的行为有什么不妥,把人推出门之后,再回去塞了颗糖进付寒笙的嘴里,继续坐着笑眯眯地看着人。
谁都不能因为老婆怕苦就嘲笑老婆,他哥也不行,怕苦不是错,是药犯的罪。
付寒笙不是很明白祁桑对余桥的态度为什么嗯这么随便?
但是必须承认的是,他们两个人之间,在聊天时的那种熟稔与随意,是旁人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的,其实说到穿了,到底还是要分人的啊
所以为什么那个药会那么苦啊,不是,等一下,那个药是做什么用的?刚刚完全是条件反射下就接过来的
付寒笙突然僵住,什么时候自己的警惕心居然降低到这种程度了?他看着祁桑的笑脸,心下悲凉,那颗蜷在自己舌头里的糖竟是盖不住出苦劲儿了。
祁桑现在对自己这样好,应该是希望到时候自己不要纠缠不休吧
“嘿!嘿!笙笙?付寒笙?!干嘛呢?回神了!想什么呢?”
祁桑虽然觉得这样可能是有点儿像老妈子,但是他真的不能不担心啊,付寒笙这两天状态很不对劲,总是时不时就开始走神,最关键什么,最关键问他,什么都不乐意说,呔!oga的心思果然就是和海底的针一样!真的好难理解啊
“啊?噢,我没事的”付寒笙想稍微润色一下自己的措辞来表示感谢,然后发现脑袋空空,没有东西。
所以他状似无意实则故意地开始转移话题,“嗯那个,余学长为什么会在我们家啊?”付寒笙问出话就有点儿后悔了,“我们”也太顺嘴了,而且这个话质问语气也太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