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靳斯年详细打量一番,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,带着死寂般的冷漠。
这居然是个口球……
捏着口球边缘的细带子,靳斯年头晕目眩,不知道是被垃圾场上的臭气熏的,还是被这东西震惊的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其他的垃圾,该不会是拿错了吧?
周围除了他手上的这个体积最符合阮梨手中的袋子以外,再没有别的了……
靳斯年嫌恶地把提起来的垃圾扔回原地,离开此地,回到实验室。
……
清澈干净的水顺着花洒流出来,靳斯年狠狠洗刷着自己的身体,尤其是碰触到口球的右手。
手心在他暴力地揉搓下变得通红……
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靳斯年的眼角滑落,和花洒的水流融为一体。
怪不得阮梨的身影那么神神秘秘,鬼鬼祟祟生怕被人发现,原来玩的这么激烈吗?
和谁!
靳斯年的脸上好像下起了寒霜,将那柔和的眉眼染上几抹刀锋般的锐利。
水蒸气氤氲的房间内,平添了几分黏腻的潮湿气。
湿发服帖地贴在他的脸上,却好似妖娆的水蛇,嘶嘶吐着阴冷的蛇信子。
他满心以为自己把阮梨钓上了钩,谁知道鱼早就溜走了,倒显得自己像是个笑话……
……
程信风幽幽转醒,坚硬的地板都被他的体温捂的温热。
白衬衫上多了几道折痕,精心打理的发丝也微微凌乱,最关键的是脖子上被项圈锁住的部位已经被磨的微微发红。
他从地上起来,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阮梨的房门。
床上正趴着他的宝贝。
阮梨穿着睡袍,两条又白又直的腿露出来,在空中胡乱地并拢又张开。
这个动作让睡袍的下摆越发往上跑,露出一点点内裤的边缘……
听见开门声和铃铛声,阮梨赶紧回头看,果然是程信风醒了。
“你赶紧把那个摘下来……”
程信风一走路铃铛就叮当作响,长长的锁链也在地上拖行着,看着好像是从人类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猛兽。
“你给我解……好不好……”
他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亲近阮梨的机会,听了这话就在床边单膝下跪,头颅微微低垂。
安静又卑微,好似中世纪对着神明起誓的虔诚骑士,要将满腔热忱奉献。
阮梨凑过去,灵活的手指碰触着程信风的脖颈,先前因为程信风躺在地上才不方便解开项圈,现在这个动作却可以轻易把它拿下来。
“嘶——”
程信风矫揉做作地用气音呻吟一声,脆弱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,看着分外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