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也将手从门把上拿下,转头去看他,燕闻筝终于不再维持那个冷漠疏离的动作,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,抬头看着站在入门处的周也。
打翻茶盏的那只手,此时微微抬起,手掌向上,对着他站立的方向伸过来。
周也微微愣了下,走到他面前,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放过去。
燕闻筝把他拉到自己怀里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周也还没有反应过来,上衣就已经被剥掉了,雪白的脖颈后背露在外面,燕闻筝低头,将吻轻轻落在上面。
周也以为他想做*爱,所以没有反抗,甚至调整了坐姿跟他面对面方便他后面要做的事情。
但燕闻筝只是很轻地吻着他的身体,再没有其他动作。
“抱歉,下次不会了。”
这句承诺不知道是说下次不会再这样冷漠地对他,还是别的什么。
周也抱着他,将脸埋在他脖颈间,很轻地问他:“真的有伤风化吗?”
“……”
燕闻筝轻轻闭眼,觉得心口猝不及防被割了下,疼得很突然。
一时间有些难过,又有些好笑。
“怎么这么爱记仇呢?”燕闻筝抱着他叹气,右手放在他后脑勺上爱怜地抚摸着,复又低头去吻他的发,“说给别人听的,没觉得你不好,你不是说了吗?生来赤裸,衣物只是蔽体,不必去在意。”
“那你在意吗?”
“在意。”燕闻筝说:“看你被欺负,心里很不好受,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。”
周也立即道:“你给我披了件衣服。”
“阿也,以后我出了这间房子说的每一句话,你都不要当真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这是他们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最后一个白天与夜晚,那晚燕闻筝没有再碰他,就那么抱了他整整一晚上,静谧的夜里,他们共同度过了最温馨的一小段时光。
后来,燕闻筝再也没有去过那间房子。
他再没有碰过周也。
半年的时间,两人都处于失联状态,周也是没有办法向别人去打听他的,更没有办法在秦家打听他。
好在秦越发完一段时间的疯后没有再找周也的麻烦,周也便通过偷听别人偶尔的聊天,去确定燕闻筝的去向。原来他离开京城去了外省,秦老爷子给了他别的任务,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。
他在秦家等了一天又一天,一月又一月。
再见面的时候,已经是来年春节,燕闻筝问秦越要了他过去,说是需要他帮忙。
“帮什么忙?”他问递话的管家。
管家说:“帮忙算下良辰吉日,大小姐跟姑爷结婚的良辰吉日,他托您选个吉利的日子。”
周也只是愣了下,很快便道:“好。”
结婚那天,秦家光宴请宾客就请了三天,别墅里忙得不可开交,热闹非凡。周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一下下拨弄着前段时间刚编好的手绳,在犹豫现在送过去会不会太显眼了,他们在人前一直都避嫌得厉害。
最终,手绳没有送给燕闻筝。
周也又连夜编了一条,用新婚贺礼的名义送给了秦家大小姐秦意浓,这样的话燕闻筝就会戴上自己做的手绳了。
婚礼第三天的晚上,周也去了两人从前经常见面的小房子。他坐在燕闻筝经常坐着的位置上,靠着椅背轻轻闭眼,放空大脑思考着燕闻筝跟秦家大小姐现在会做的事情。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他忽然犹豫着抬起手,颤抖着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,然后将手伸进衣服里学着燕闻筝从前的样子,一点点抚摸、怜爱、挑逗……
他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,闭着双眼,在急*促的呼吸声与无法攀上顶峰的难耐里一声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