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送二少爷出国,送他自己出国,哪一次不是毫不犹豫,甚至他当年自己出国的时候,盛丰集团还面临着危机呢,就这都义无反顾出国深造去了。
而在新加坡那两年里,他听陆文说他们路董几乎是动用了能用的所有关系,又花人脉又花钱,才成功把江凭风给送进去。
现在好不容易申请成功,突然反悔了,不让去了?
为什么?
他们路董什么时候这么妇人之仁了?
“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。”见江凭风没说话,路明就基本能猜出他的态度了,沉吟道:“再等半年,我陪你……”
江凭风直接打断他: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
路明抬头看着他。
江凭风站在他办公桌前,两只手在兜里,直视着他的眼睛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不是小孩子,不需要大人陪读,我自己可以去。”
毫无商量的语气。
“我东西都准备好了,今晚就出国。”
“……”还是先斩后奏。
“我自己去,陆文跟方圆都不用跟着。”
“……”路明说:“你真的是去读书,不是想跑吗?”
不怪他有这样的担心,其实方圆都想问这句话了,这么突然的出国还不让一个人跟着,这跟跑路有什么区别?
虽然江凭风对路明态度越来越好了,会说喜欢他,会说爱他,但他真的被耍过太多次了,可以说江凭风真的就是劣迹斑斑满是前科,这样一个人忽然说自己要不带一个人出国,换了谁都心慌。
偏偏路明还每一次都是从天堂坠下地狱。
这段时间的生活太过甜蜜,他越想越觉得江凭风是想撇下自己逃跑。
“不走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方圆震惊地转头,路董你不再争取一下吗?
你就这么妥协了?
你不怕他给你玩撒手没?
“晚几天再走行不行?”路明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。
江凭风答应下来,本来今晚走就是骗路明的,他票都没买行李也没有收拾,走个屁,就是怕路明不答应才故意这么说的。
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,晚上被按在床上弄得几乎昏厥的时候,江凭风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让他晚几天再走了。
“路明……”江凭风趴在被子上,身体潮红一片,他呼吸跟心跳一样乱,眼睛都花了,却怎么都挣脱不掉身后男人的禁锢,只能用声音提醒他:“你够了!你还要做多久!你明天上不上班了!”
但回答他的永远都是温柔又敷衍的一句:“最后一次。”
最后一次个屁,江凭风都忘记那一天晚上他被弄了多少次,感觉整个人晕了又醒,醒了又晕,第一次觉得做*爱是件那么可怕的事情,已经完全没东西了出来了,可身后的男人还在乐此不疲地耕耘着,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累似的。
坐上飞机的那一刻,江凭风甚至有种逃离魔爪的轻松。
哪怕进入校园开始上课后,他在看到那些西方裸体画作的时候,都会情不自禁回想起那几个晚上的叫人头皮发麻的疯狂跟无休无止。
在长达半年的禁欲生活后,江凭风忽然有一天心领神会,懂了路明那几夜疯狂索求的原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