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也有点儿觉得。”
“路明。”江凭风看着他,严肃道:“你看我的样子,像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吗?”
“……”路明便立即改口道:“他威胁我。”
“呵,那他胆子挺大的。”
路明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讽刺,笑容无奈:“谁说不是呢?”
江凭风却没有笑,问他:“威胁你什么?”
“让我把你还给他。”
“……我忽然觉得你之前的那个提议不错。”
“哪个?”
“找人帮我打死他。”江凭风冷冰冰道。
然后路明就看见他把号码拉黑了,其实如果江凭风没有过来,路明想的也是直接把谢燃拉黑,不过他自己偷偷摸摸拉黑,跟江凭风当着他的面拉黑,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。
路明接到谢燃电话后的所有不开心,都在此时烟消云散,他看向江凭风的眼神,满满都是爱意喜欢,轻声问他:“睡不着吗?”
江凭风下意识一抖。
他撩起眼皮,在看到桌上惨不忍睹的玫瑰时,低声骂了一句:“变态。”
然后抬脚上楼,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。
路明没有追上来,还坐在那把藤椅上,目光落在穿着自己睡衣的青年身上,忍不住莞尔。
后半夜,确实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下了。
他转头看向瓶中那枝被自己无意识下磋磨得几乎可怜的玫瑰,红色的花瓣被揉开,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,期期艾艾,却又含羞带怯。
路明伸手想将那枝玫瑰从瓶里抽出,一时没注意,手指上一疼。
他挑眉一看,食指上一道小小的口子,那枝玫瑰是江凭风从花园里摘的,并没有去掉刺。
路明被刺伤了也不生气,反而笑笑:“看来还是过分了,不高兴了,看来下次得注意点。”
他说的是花,也是人。
路明重新给江凭风买了设备放在电竞房里,他大多数时候都泡在里面,但比起从前的时间,还是要少很多,周也依旧每隔一周过来给他针灸一次,效果很好。
江凭风并不知道,路明对他的腰伤可能比他自己还上心,他在犹豫要不要带他出国治疗。
无论是公司的发展还是人脉圈,路明都是在京城,出国,就意味着他需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。
他还在纠结。
“所以,你说的带我去一个地方,就是这里?”江凭风看着路家豪华的大门,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,想跑。
路明点头,帮他扶着车门,“对,我母亲想见见你。走,我们进去,放心,她不会为难你。”
江凭风皱眉,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这种……快结婚了见对方家人的感觉。
他能让路明在床上乱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。
说句实话,他并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,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。
他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对路明说:“你要不要,就把我当个金丝雀试试?”
金丝雀,一个给钱,一个给玩。
两者之间不需要任何的道德情感牵扯,当然也不需要公开关系,更不需要背负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