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接着说:“昨晚我在玫瑰之约酒吧看到你,你喝多了,所以我就带你回了酒店。”
江凭风盯着他:“看见我喝多了,然后你把我从酒吧带去了酒店?”
路明沉默了下:“我问过你住在哪儿。”
江凭风躺在床上,依旧死死盯着他,不说话,但恨意几乎化作利刃,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了。
路明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。
他低眸沉默半晌,沉吟道:“我打电话找个医生过来。”
说完从房间出去了,去了套房的连一间娱乐室,应该是怕江凭风看见他不开心,过了十几分钟,等私人医生到了,他才重新回到房间。
医生大约四十来岁,但挺显老的,先给江凭风看了肩膀手臂,最后惊讶地问路明:“路董,您昨晚绑了他多久?”
路明微微蹙眉,似乎在计算时间,最后说了串精准的数字:“四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。”
不出意外,他再次收获江凭风带着痛恨的目光洗礼。
路明想解释,但医生打断了他:“您拿领带绑他干什么?”
路明觉得江凭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,应该还是挺在乎脸的,所以没有说自己被强吻的事情,模糊道:“他有些不听话。”
医生有点惊讶地将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转,最后叹气,说:“路董,您别玩太过火了,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路明:“……”
突然就越抹越黑了。
“你昨晚带套了没有?”江凭风忽然冷着脸问,看来他已经接受现实了,最后一点要求,就是必须带套。
可是路明连根手指头都没碰他,带什么套?
路明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,尤其医生在这里,他不好开口解释说是江凭风自己昨晚强吻他,占他便宜,轻薄他。
他确定自己如果说出来,江凭风会无地自容。
他昨晚在车上听见他吻自己时的细微的哭声,很难过、很委屈,甚至有些卑微。
这样外表看起来强大,其实无比脆弱的人,最是棘手,最是难哄。
医生闻言,忽然道:“带套?路董,您昨晚跟他……两位都是第一次吧,来来来,赶紧的,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,别整出来撕裂伤就不好了,路董这技术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路明脸黑了。
只要是男人,就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,以及说他技术不好。
路明一手按在被子上,对医生说:“不用看了,我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。”
医生还以为他不好意思,非要去拉江凭风的被子,要脱他裤子,嘴里着急道:“不要讳疾忌医,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有看过,路董你让开,我给好好看看,您别让他遭罪啊,那里要是撕裂了可不是开玩笑的……”
路明不肯放手,严肃道:“不用看了,他没事。”
医生非常固执:“要看的路董!路二少当初就吃过这个亏,他之前找我,说他……”
“好了,闭嘴!”身为当事人的江凭风忍不住吼了出来。
两人瞬间安静下来,不约而同看向他,医生的模样看着呆呆的,似乎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这么喊,甚至想问他下面疼不疼。
这么想,就真的这么说了:“你感觉怎么样?下面疼不疼?”
江凭风尝试动了下手臂,最后说:“头不怎么疼了,就是手臂不舒服,酸痛,肩膀也痛。”
“那下面呢?”
“下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