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郁远寒大学时候,就找机会把郁送出国读书去了,后来郁就没有再回来。
过了十几年,才送了个郁然回来,说是自己跟一个有夫之妇生的,自己带不了,求郁远寒帮他照看。
而以郁远寒对他的了解,勾搭有夫之妇这种事,他真的干的出来,于是就收养了郁然,视如己出。
不过这些弯弯绕绕郁远寒从来没跟郁白初说过,他就不是那种会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。
但好在,郁白初虽然没见过郁,却上辈子的经历,已经足够他猜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
“长得跟你爸爸真像啊……”郁伸手摸过他眉眼,低声呢喃,像个慈爱的长辈。
又问他:“你爸爸呢?”
郁白初看着他的眼睛,回答:“死了,你害死的。”
郁猛地怔住了,旁边的郁然也吃了一惊,似乎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。
终究还是郁白初过分平和的状态让他忽略了一个事实眼前的郁白初,就是上辈子被他囚禁了整整十年的人。
他们是有仇的,极深的仇与恨。
“小初你别乱来!”
晚了。
在郁然开口的时候,郁白初藏在手上的小刀,就已经对准了青年的脖子。
那刀很小,却足够锋利尖锐,捅进喉咙是足以致命的。
郁白初站起身,走到了轮椅后,一只手死死抱着郁的脖子,另一只手那刀低着喉咙。
他的表情不再平和,没有半分平静,隐藏了十几日的疯狂在此刻全面爆发,他大声吼道:“退后!都给我退后!否则我杀了他!”
郁然目疵欲裂,看了眼被挟持的人,开始慢慢往后退。
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,一遍紧盯着那锋利的刀尖,放软声音:“小初,你先冷静,他是你叔叔,是你父亲的弟弟,你别乱来,听话……”
郁白初冷漠道:“后山悬崖下有艘私人游艇,找人开到港口,马上。”
郁然明显怔了下,“私人游艇?”
郁白初没有回答,看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佣:“小阁楼的茶桌下面我绑了个人,埃文,你上去把他带下来。”
这下,郁然更加震惊了。
几分钟后,被五花大绑成粽子的白随被抗了下来,然后放到郁白初面前,埃文取下了他嘴里的抹布。
一得到言语自由,白随立即开始破口大骂:“郁白初你他妈的畜生!我长这么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!你最好别落我手上,否则我活剐了你!”
郁白初皱了下眉,对埃文道:“把抹布塞回去。”
白随震惊:“你他妈简直不是……呜呜?! ”
从白随被扛下来丢在地上到现在,郁然都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,白随怎么找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。
他现在最不敢相信的是,郁白初把白随绑成了这个样子。
郁然抬头,难以置信:“你绑的?”
郁白初:“对,他很不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
郁然现在的表情,就跟刚刚白随被抽巴掌时一模一样,说是三观重塑了都不夸张,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把郁白初关出什么心理毛病了。
不然一个有礼貌有教养谁见了都夸的富家少爷,怎么会把一个人绑成这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