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掐死怀里的女子,却察觉到对方在发抖。
深秋的雨水凄冷,寻常人受不住。
艳戈咬着牙将披风拉紧,捂住怀里发疯的女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真是好本事!我怕你了!”
天月渐渐松了力道,但似乎是不服,还是咬着她脖子不啃松,但已经没有半分痛感了,磨牙还差不多。
那冰冷的唇紧贴着脖子,因为马上颠簸而轻微磨蹭,分明是冰冷的,却蹭得人热了起来。
艳戈只想将人丢下去算了。
但手上却抱得越来越紧,比她勒着缰绳的手还紧。
天月被踹出了重伤,在一家医馆住下,她本来只是个伺候的丫鬟,现在却反分出几个士兵过来照顾她。艳戈忙着军务不常来,能下床后,天月就开始策划着逃跑了,她确信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,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位能一脚踹断自己两根肋骨的敌国将领。
不过出逃没一个时辰,就被踹断她肋骨的人拎鸡仔似的给拎回了医馆。
天月愤怒而憋屈。
艳戈却沉着眉目,问她:“生气了?”
天月闭眼不看她。
忽然感觉发上有什么东西,她睁眼,看见那人在往自己发间插着什么,她伸手一摸,似乎是一朵花。
那人柔下声音:“来的时候,看见路边有株桃树开得不错,想着这里什么都没有,怕你呆着没趣,便折了枝回来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带你上街玩玩,好不好?”
天月点头,然后假装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,实则准备找机会逃跑,走出门后,手却被握住了,她回头,听见那人说:“人多,别走丢。”
逃跑的计划胎死腹中。
她垂头丧气地跟着走进一家成衣店,麻木地换了几身衣服,又被插了几只新的珠钗在头上,任由她们摆布,最后看着那人大方地付钱……
她觉得这发展有些不对。
她是来刺杀她的。
“不喜欢?”她看着那人又拿起另一盒胭脂,在手上试了颜色,问她:“这个呢?”
天月依旧不说话,警惕地看着她,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艳戈却误会了,轻轻皱眉,说道:“还是没有消气?怎么气性这样大?”
天月拿了胭脂就走,头都没回,想就这么趁乱跑了。
可惜很快就被追上,手被抓住了,怎么都挣不脱,那人沉着声音问她:“是你半夜拿匕首偷袭我,又不是我故意踹你一脚,我都赔礼道歉了,还不够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父亲是谁?回京后我亲自登门拜访,给你郑重道歉还不行么?”
“……”
“或者你想要什么,你自己说!”
这话勾住了天月,她停下来,因为不会说话,便用手指了指对方,很用力地指了指。
艳戈皱眉:“你……要我?”
天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