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产了?还是说你家人朋友出了什么事?”
“没事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的,我一直都在你身边。”
良久,路夕说:“我做了一个噩梦,我梦见你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季阳一把将他推开了,叫道:“你没事吧?天天做梦梦见我死?你这活像死老婆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死了呢!我还以为你怎么了,结果就这么一件小……”
路夕抓住他推在自己胸膛上的手,把人拉过来,重新搂进怀里,力道比刚刚还大。
他的嗓音低沉而喑哑:“阳阳,这不是小事,跟你有关的,从来都不是小事。”
季阳实在无法理解他现在的状态,但好在他很爱路夕。
他也会纵容他,尽管非常不理解,但还是伸手把人抱住,耐着性子哄道:“好好好,不是小事,不要怕,做噩梦而已,那都是假的,你看,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?我不会死的,我那么爱你,怎么舍得丢下你呢?我那么爱你,怎么舍得不要你呢,乖啦,我就在这儿呢……”
他善良、嘴甜、耐心,他活泼调皮但从不无理取闹。
他会很认真地哄自己哭闹的妹妹、会很认真地哄跟自己关系不好的女孩子,更会很认真地哄自己那从来强大却因为小小噩梦而难过的爱人。
他会半开玩笑地说:“路总,你的冷静呢?你的理智呢?你不是能把你对家吓得屁滚尿流的吗?怎么光梦见我死就吓成这样?没出息,那万一哪天我真的……”
“阳阳,别说这种话,求你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说,真拿你没办法,撒娇鬼。”
季阳见惯了他胜券在握、高高在上的样子,难得见他这么沮丧低落狼狈不堪,一时间还哄上瘾了,甚至觉得乐在其中。
他把人抱住怀里,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,一边拿甜言蜜语使劲砸他,哄上了头,差点儿连以后给他生一堆孩子这种话都要说出来了。
路夕任由他抱着,安安静静地听他搜肠刮肚,绞尽脑汁地哄自己开心。
寇行问他为什么喜欢季阳,他回答不上来,他说不上来季阳哪里好。
因为在他眼里,季阳哪里都好,没有任何缺点。
他比得上这世界上所有人。
“好晚了,我们睡觉了吧?”季阳哄了快半个小时后问他。
“嗯。”
季阳伸手帮他脱掉厚重的外套,脱到里面的衬衣的时候,忽然愣了下,路夕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异常,转身把外套挂在了立式衣架上,他回头解领带,看见季阳一直看着自己,愣道:“怎么了?”
季阳目光不停往他喉结上的红痣瞟,然后抬起脚,拿脚趾使劲儿踢他大腿,红着脸说:“……想做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很久……唔?!”
季阳被压着手腕,按在了桌上,嘴唇被用力堵住了。
而这边,白天出了小院就被吃干抹净的郁白初此时正躺在酒店的床上,已经彻底睡熟了。
露在外面的肩头上都是吻痕,冬天衣服穿的多,燕图南每次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印子。
他皮肤白皙细腻,尽管咬得不用力,但还是会留下明显的痕迹,有一些甚至在下次做的时候,还能够看见。
燕图南看着他肩背上的吻痕,伸手用指尖碰了下,见郁白初没有醒,又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肩膀。
“嗯……”
郁白初在睡梦里皱了皱眉,似乎是觉得肩膀上有些痒,整个人都往被子里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