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图南太冷静了,甚至还能跟他正常说话、玩笑。
只有现在,他的神色才有些许变化。
郁白初说不出是什么变化,但绝对不可怕。
像是一种……无奈。
“我要是说不用,会不会有种口是心非的虚伪?”燕图南轻笑着问。
这人真的学坏了许多,如果是从前,他肯定说不用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用一种看似拒绝的方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求而不得。
他甚至,还能把问题抛回给郁白初。
他真的学坏了。
郁白初没有说话,看着他半晌,才慢慢地说:“我好像并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,你确实不好回答,我应该直接说,我帮你吧。”
然后,他低下头,直接伸手过去握住。
燕图南的眸子一下子深了,原本懒洋洋搭在浴缸上的手,用力抓住了壁沿。
柔软的掌心包裹着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,像对待什么易碎物品似的小心翼翼,非常温柔笨拙地抚摸着。
呼吸跟心跳同时被拿捏在了手心。
生疏的技巧,让燕图南没忍住问了句:“哥哥,你很少做这个么?”
郁白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,漆黑漂亮,眼型姣好,浓密的睫毛上落着不知何时沾上的水珠,终于有了从前那种任人欺辱的可怜模样。
郁白初轻轻摇头,“很久以前有过,后来就再也没有了。”
“能问问……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么?”
“初中好像,十四岁那年,上课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了,被同学送去医务室,校医让我自己释放下。”
燕图南已经猜到了后面,却还是故意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问他释放什么?”
“校医怎么说?”
“他什么也没有说,打电话把我爸爸叫过来了,那天请了假回家,爸爸让我看了一部纪录片。”
“纪录片?”
“嗯,就是之前我放给你看的那个,看完后,就学会了怎么自*慰。”郁白初手上还握着人家的命脉,因为说起这些事,倒也没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了。
“会经常做么?”
郁白初摇头,说:“没有,每个月定期做一次,后来青春期过了不流鼻血,就没有再做过,不怎么喜欢。”
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,可信度估计不高,但郁白初说的,绝对百分百真的不掺杂半句假话。
听见最后那句后,燕图南微微皱了下眉,似乎觉得有些苦恼跟为难,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郁白初看懂了,赶紧说:“我现在挺喜欢的。”
这话显然是说出来哄燕图南高兴的,因为郁白初刚刚才说过‘很久以前有过,后来就再也没有了’,这说明,郁白初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。
至少,这种事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。
燕图南想了想,问他:“哥哥,你喜欢柏拉图式恋爱吗?”
郁白初有些诧异地看着他,摇头:“不喜欢。小息,我只是很少有那方面的欲*望,但并不代表不喜欢跟厌恶,你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倒不是胡思乱想,只是燕图南不想让他不舒服,不论是身体上的不舒服,还是心里上的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