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也很无辜,战战兢兢道:“本来进展很好,可突然上面的政策就变了,听说是动了军方的蛋糕,很多人都进去了。郁总,如果再不收手,我们也要遭殃啊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让我眼睁睁看着那几个亿打水漂?”
“没别的办法了,搞不好,是要进去的,郁总,咱们收手吧?”
郁然按着额头,在脑海里使劲搜刮会跟自己作对的人。谁!到底是谁,谁会有怎么大的本事搞他,连军方的力量都出动了?
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,他的对手里,绝对没有这么厉害的角色,没有这么长的手,没有这么大的权利。
最后没办法,郁然只能当自己是阴沟里翻了船,眼睁睁看着那几个亿打水漂。
钱不是重点,关键是丢了脸,现在整个京圈的人都知道了,郁家大少爷在这次人人眼红的项目里,白白损失了几个亿。
“操!”
郁然用力摔了桌上的摆件,盯着助理,冷冷道:“去给我查,我不信没有人搞鬼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把幕后黑手给我查出来!”
查不到,推波助澜搅弄风云的人,目前还不在风波里。
燕图南重生前就是人人畏惧的存在,心机城府比郁然只深不浅,他现在是重生了,身体只有十六七岁,但他的头脑完全保留了十年后的可怕。
怎么兵不血刃地玩死一个人,他比谁都清楚。
十年后的郁然尚且不是他的对手,遑论当下?
燕图南在病房里没对郁然发难,是看在郁白初的面子上,而且他也不想让郁白初觉得他可怕,不想郁白初看见他凶狠残忍的一面。
至于背后……
他可不是什么君子,他是小人,是喜欢背后放冷箭捅刀子的小人。
“小息,在忙吗?你哥哥睡衣没拿,我在洗衣服手上没空,你去把睡衣给他递进去。”
季阳在阳台上搓衣服时听见了郁白初的求助,他先是看了在电脑上改论文的路夕一眼,路夕拨下耳机,回看了他一眼,那意思很明白:你叫我去,我就敢一头碰死。
“……”
季阳叹了口气,这男德修的也太好了。
于是他就扯着嗓子喊了走廊上打电话的燕图南。
燕图南很快进来,看向键盘上敲字的路夕,路夕头都没回,就感觉出他想问什么了,淡淡道:“衣服在郁白初床上,季阳新买的,没有R棉。”
燕图南比他还冷淡,转身就去郁白初床上找。
反正两个人看彼此都不顺眼,又碍于季阳跟郁白初的面子,维持了表面的平和。
睡衣果然在床上,季阳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,所以买给郁白初的也是这样的,图案是两只小兔子,燕图南面不改色,心里却有些期待,郁白初穿上后的模样。
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,拿到手里的时候,却有什么白白的东西从睡衣里掉了出来,掉在了地上。
燕图南垂眸一看……耳根子红了。
内裤。
路夕刚好改完论文,摘下耳机回头时,正好看见他板着脸红着耳根的样子,视线往下,就看见了地上那条让燕图南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捡的白色内裤。
路夕淡淡挑了下眉,然后吹了声流氓哨。
流氓哨吹到一半,就被洗完衣服回来的季阳狠狠踹了一脚椅子,差点给他直接踹翻。
踹完自家老公后,季阳不理会路夕幽怨的眼神,笑着安慰燕图南:”你别搭理他哈,没事的,脏了洗洗就是,我去拿条新的给白初。“
他以为燕图南站在这儿半天不动,是小朋友做错了事在自责。看见他红着的耳根,还以为是被路夕的流氓哨羞愤导致的。
……手都有点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