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院……”
原本吵嚷的中年男子妇人似乎是统一时刻想到了什么,顿时熄声,你看我我看你,有些宠爱孩子的,连黎家主都不管了,直接跑向后院。
祁思言自己要的见大理寺的人到了,还带着板子和鞭子,便收敛了脾性,懒洋洋地朝着黎晔的方向一倒,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搜身吧。”祁思言对他们道:“五个人搜他们,五个人搜府里的人,身上,房间,奴婢,家仆,杂役,任何人都不要放过。”
“当然,如果有问心无愧没有偷拿主家任何财务的,可以过来,我旁边的人是大祁国师,他能知道,你们究竟有没有撒谎。”
听到要搜身,后院的这些少年顿时慌了神。
“你们凭什么搜我!”一个比较硬气的少年想推开搜身的人,但这些人可都是力气很大的打手,这种推搡对他们来说就是挠痒痒。
赵宇豪哭喊道:“我要找我娘,放开我!”
那个拿黎晔簪子的少年更是笃定道:“这是我的东西,这是我娘给我买的。”
“对,这就是我给我儿子买的簪子。”一个妇人连忙跑过来道:“太子殿下莫要毁人清誉,您这样带人到后院搜身,传出去,我儿的名誉怎么办?”
“爹爹!”
“父亲!母亲!”
半大的少年宛如看到了主心骨,纷纷朝着自己的家长跑过去,躲在他们身后。
“娘!”赵宇豪吓的抱着母亲嚎啕大哭:“他们要打我。”
“殿下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!”
赵宇豪的父亲端着一副谄媚的笑脸:“太子殿下,咱们好歹是一家人,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。”
“谁跟你一家人?”傅裕啐了一口:“和我们殿下攀亲带故,你们也配!”
男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乖孙。”
黎家主被管家扶着匆匆赶来。
祁思言看向姗姗来迟的黎家主,走上前接替管家的位置扶着黎家主:“外公!”
黎家主含笑询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怎么在前院听说,脾气这么好的乖孙居然要带了打手过来。”
傅裕道:“我们殿下看到他们从黎国舅房里偷东西。”
黎家主的眼神顿时凌厉了下来: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
他厉声道:“怪不得你们总是让孩子多来陪晔儿,借口让他们来后院,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。”
赵宇豪的母亲道:“一家人,黎晔疼爱我儿,又慷慨大方,况且你们黎府家大业大,黎晔既然送了,那多送些东西也无伤大雅。”
拿簪子的少年呆在自己的母亲身后:“就是,这是他给我的。”
这些人根本没接触过黎晔,在他们眼里黎晔就是个不会反驳的傻子,自然是他们说送就是送了。
祁思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,蓦地一笑:“你们觉得我舅舅人傻,好欺负,所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吗?也是,你们从未关注我舅舅,自然觉得他傻,你们不知,我舅舅是天生过目不忘的算账天才,所以我外祖才会带着他出海。”
他起身对着黎晔:“舅舅,这些人拿过你什么东西你都记得吧,从最早的那次开始说,我让人记下来,派人去他们家中搜查,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
众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期间一些妇人男人立刻开始小声质问自己孩子有没有偷东西,得到答案后有松了口气的,也有面如死灰的。
连执意说簪子是自己的少年都白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