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侧身,裴煜的头发就散在旁边。
他仔仔细细地闻了闻,然后宛如做贼一样,悄悄地把自己的头发和裴煜的头发叠在一起,心里涌出一种奇妙的满足的情绪。
有些高兴,还晕乎乎的。
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,夜已经很深了,他感到一阵困倦。
就在他要靠着裴煜的背睡着的时候,裴煜忽然抓住他的手。
祁思言的心猛地一跳,当即就被吓了一跳,然后被裴煜用力地捂住了嘴。
裴煜的手也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,他手指修长,特地拱起了一个弧度,以防碰到祁思言的嘴唇。
祁思言一下就醒了,嘴唇不自觉的开合,无意识触碰到裴煜的手指。
温热地,被他的嘴唇触碰到后还微颤了一下。
几乎是下一秒,那只手就略显急切的离开了。
祁思言望着裴煜的背影,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。
他躺在枕头上,面色通红地发怔,听着自己如同鼓雷的心跳,甚至有些害怕这么大声的心跳被裴煜听到。
很快窗子就被翻开。
其实那人动静很小心,如果不是恐怕这时候已经睡的很死。
怪不得裴煜会过来。
怪不得他会……捂嘴。
祁思言在枕头上蹭了蹭,企图让自己的整个发热发胀的脑袋凉下来。
那人却仿佛听见了动静,一下子停了动作,抬步走到了床边。
眼看他就要走过来掀开幔账。
裴煜率先开口:“阁主在找什么?”
那人愣在原地。
裴煜掀开被子下床,他虽然躺着,但衣摆头发都整整齐齐,显然是一直在等着:“你答应他不找祁思言的,忘了吗?”
那人穿着夜行衣,知道这个大祁国师神机妙算,便摘下了黑色面罩。
是越辰昭。
越辰昭见裴煜并未房地声音,显然床上那人也是醒的,便正常开口:“我没找他,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见到皇上的信物,证明我是台子的朋友,给春风求的一副解药药方。”
“春风!”祁思言惊讶地叫了一声。
“春风怎么了!”他急道。
祁思言起身,他样子比裴煜的要凌乱多了,不适合见人,倘若裴煜不在,他停到动静,对方又明显有事找他,他就只能穿着这身松松垮垮的里衣,衣衫不整的见人了。
还好裴煜下床见了客。
裴煜并没有点床边的灯烛,而是点了离祁思言较远的油灯,这样又可以听到声音,又看不到他的样子,他又走到屏风前把祁思言的衣服拿下来递给他。
“你不怕皇帝真的要他死?”
祁思言恨不得下床抓着裴煜的手大声质问:“我父皇为何会要春风死?”
他讨厌这种被瞒着的感觉:“你一个杀手阁的怎么在这里,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,你为什么在这里,还有,春风不会跟你走的,你死了这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