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心疼,而是被春风抓住了。
春风声音冰冷:“摄政王,这可是当今皇上,不是你能打的。”
“皇上?”江清越倒是停了手,他低头看向一脸放空的祁思言,蹲下身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:“你这张脸生的是真的好,倒是勾了好多忠心的狗,可惜了,他一条狗,怎么护得了你。”
然后他让人抓住春风,当着春风的面,一巴掌扇到了祁思言的脸上,祁思言的脸顿时血红一片,被打的偏到了一边,嘴角慢慢的渗出血来。
祁思言他并未痛呼,只是悲哀地抬眼瞧着江清越一眼,通红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伤痛,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,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他决绝又委屈地小声道:“江清越,我再也,再也不要喜欢你了。”
“好啊,求之不得。”江清越痛快地笑道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:其它人都叫国师,没有人知道国师的真名叫裴煜,只有祁思言知道,所以江清越会发羊癫疯。
??第二十三章 江清越恢复记忆!
光怪陆离的记忆融入大脑,江清越被动地接受着这些痛苦的记忆。
最后的最后,记忆停留在祁思言化为一捧骨灰,为了一捧骨灰,他居然和一群人争抢着打了起来。
偏偏可笑的是,因为这场乱斗,祁思言的骨灰混乱中被打翻,风一吹就散了,连捡都捡不起来。
祁思言当真心狠,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给他们留。
心脏传来一阵剧痛,江清越猛地睁开眼睛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瞧见面前柔软漂浮的深色帷幔,他有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他登基当日被严沐尧带领的江湖杀手刺一刀通入心脏,应当是死了,这里是哪里?难道是有人救了他?
他喉咙干涩,声音沙哑地喊:“孙德全!拿水来。”
被太子勒令守在这里半倚靠着门的春风眼神瞬间凝固起来。
他轻咬着牙,垂下的双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住剑,剑身微微颤抖。
那是前世江清越身边公公的名字。
江清越居然恢复了记忆!
春风深深吸了口气,那晚他就不该留手!即使有人来了,也该一刀了结江清越才是。
一开始了结了江清越也就罢了,大不了他以死谢罪,如今再想刺杀只能再另寻机会,太子费尽心思地救活了江清越,他不能再添乱。
他抬步往外走,去找祁思言复命。
“小越!”陪床的江母听见声音扑到了床边,泪眼婆娑地跑了过去,瞧见江清越脸色惨白地模样,擦了擦泪:“我的儿啊,你终于醒了,你死了要娘怎么活的!”
江清越的声音停滞了一瞬,轻颤着问:“娘?”
他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可置信,激动,惊喜,疑惑,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,仿佛受到了强烈的电击,两眼发直,茫然的不知所措。
他重生了?!
祁思言呢?
“你等等,我去叫你爹!”
“娘!”江清越用力地伸手抓住江母的手,扯到了胸口的伤势,疼痛散开,他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好似失了语一般,他不敢问祁思言,怕万一,万一祁思言并不存在呢?
他神色微怔,换了句话,虚弱地道:“你……先扶我起来吧。”
“好好好,你小心点,别扯到伤口。”江母小心翼翼地把江青越扶起来,一边扶一边擦擦眼泪,爱子之切的母亲也没想什么礼仪,小声抱怨道:“在家好好的,国师非要把你抬上山才肯治,太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说国师身子弱,不准他下山,往常他一碰见你有个什么事情就害怕的偷偷出宫见你,现在你生命垂危了他倒不管不顾的,还把你父亲都气病了。”
江清越握住被子的手宛如生了根似的紧了紧,呼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,他嘴唇抖动起来,死死地咬住牙,因为太过激动,眼里似乎有泪水闪烁,他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,装作满不在乎地问:“太子?”
“是啊。”江母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,如今儿子醒了,她的声音也轻松了些:“儿啊,看来你不喜欢那祁思言是对的,咱们家小事不靠他,大事他也靠不住,他如果接这次救命再缠着你,你记得和以前一般,不要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