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帖处理好一切后,她才离开。
从这儿开车去和平酒店有些距离,她油门踩到底也花了半个多小时。
周屹川住在顶层的总统套间,姜邈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个衣着性感的女人站在门外徘徊,似乎在等着什么东西。
看到姜邈后,她脸色微变,急忙转身离开。
姜邈虽然心存疑惑,却也并未放在心上。她刚刷卡将房门打开,就被里面浓郁的酒气给呛的咳嗽。
这人自控力强,从未有过喝这么多的情况。
她喊了一圈,无人应答。又一间房一间房的找。
最后是在浴室发现的他。
躺在地上,身上还穿着西装,眼镜有些歪了。
姜邈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狼狈的时候,冷白的肤色带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红。
浴室喷头被扔在一侧,地上和他的身上都有水。
想来是刚用冷水淋过自己,企图用这种方式找回理智和冷静。
黑色的西装被水打湿,紧贴在身上,甚至能看见肌肉的轮廓线条。禁欲雅正中又带了些许危险的性感。
姜邈突然理会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真正含义。
她过去扶他:“衣服都不脱,洗什么澡。”
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,神情阴翳,低吼道:“滚出去!”
姜邈被他此刻的语气吓了一跳,倒是少见他这副模样。
比平时要骇人许多。
她说话也结巴起来:“我是你的秘书叫我来的。”
听到声音,周屹川有片刻停顿,然后才垂眸看她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姜邈愣住。
当下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眼底的红有些不正常,不太像是醉酒后的红。
或许是仅剩的理智认清了此时在他身边的人是谁,周屹川刚才的警惕和防备一同卸下。
这次他没有再推开她,而是任由姜邈将自己扶回客厅。
在沙发坐下后,他轻喘着气,摘掉眼镜:“抽屉有醒酒药。如果可以的话,麻烦帮我买盒雷贝拉唑,有劳了。”
楼下就有药店,可周屹川现在这个情况,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。
于是在网上下了一单,让跑腿的送来。
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能到。
周屹川虽然穿戴整齐,可衣服都是湿的,时间长了容易感冒。
姜邈将室内暖气打开:“有没有带换的衣服,你身上这身不能再穿了。”
他眉头微皱,太阳穴处的青筋都因为过度忍耐而绷紧了,神情却还是从容的。
“卧室里的黑色行李箱。”
姜邈看了他一眼,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