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一早上不说话,就这么一直看着我。”
而且眼神有些不对劲。一开始像是啃骨头啃得心满意足的狗,现在就像是守在洞口,怕任何人觊觎珍宝的野兽。
江冽摇头,放下毛巾缓缓靠近她。
昨夜的江冽刚刚开了窍,今天的江冽就食髓知味。米丘感觉唇瓣像是熟透的果子,被对方吸吮啃噬,直到被反复确认再也咬不出汁水来,也不肯放过她。
米丘皱了皱眉,直到不能呼吸了才推开对方。
她“嘶”了一声,摸到唇角一点血丝,不由得气恼:“还说你不是狗?!”
江冽用手摩擦她的嘴角,在饱胀得几乎要破皮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,低声道:“只可惜狗通人性,被抛弃时大多绝食断水终此一生,要不然当一只毫无心智的野兽也好。”
米丘:“?”
江冽摇了摇头,问她:“要吃什么,我去做。”
米丘道:“还不饿。”
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,发觉天空又开始阴沉:“你陪着我就好。”
不到中午,果然又下了雨。米丘吵着屋里闷,江冽无法,只得用被褥将她团团裹住,抱着她在古树下听雨。
两个人挤在一张摇椅上,幸好身形都颀长,倒也塞得下。米丘看远处三只动物在草棚里打着响鼻,轻声道:“本来想着和你出去踏青,如今发觉听雨也不错。若是这雨下到晚上,听蝉鸣拂夜风,那是再好的日光也比不过的。”
江冽的脚尖一动,摇椅缓缓晃动起来:“若是不舍……便就重来几次吧。”
米丘闭着眼一笑:“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第十次说这句话?”
江冽抿嘴沉默。
米丘忍俊不禁:“骗你的。”
她抬起头,从厚厚的被褥里抽出手臂,戏谑地按在他的下巴上:“美好总是短暂的,重复来重复去也没有新意。”
江冽长睫一颤,他突然起身。发丝迤逦地坠在米丘的脖颈,微微启唇,却是没说出什么来。
米丘掐他的脸颊:“怎么了,本来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,现在像是被人封住了嘴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你一早就古怪得很。是不是担心秘籍的事?”
江冽摇了摇头,轻声说:“我只是……想重复这一刻。”
米丘笑得胸膛震动,扯了扯他的头发:“怎么了,羡慕我的能力了,你也想重来?”
江冽低下头,长睫像是细雨般扑簌簌地颤下,他将她从椅中捞出来揉进怀里:“短暂也好、重复也罢。也许一次次的回溯,会变成拉长的梦境,就永远不用清醒地面对即将到来的黑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