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好什么好?
米丘怀疑这是江冽和猎户的阴谋,就是为了逼她承认早就被覆盖的记忆!
然而接下来两天她还真没见过小永小乐, 而且在这两天里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。
窗下的花她不敢栽, 院里的土她不敢翻,树下的椅子她不敢坐,远处钓鱼的小池塘她也不敢去。仿佛这里处处是炸】弹,任何一个过去的回忆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。
然而偏偏这个放炸】弹的人却毫无反应, 江冽一如往常,根本提都没提过, 甚至连试探都没有。他越是平静米丘就越是害怕。
是江冽根本忘了此事,她杞人忧天,还是他闷不吭声,准备攒个大招?
这两日他一如往常地去练刀,一早那两只兔子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又停在门口。米丘看得眼角一抽, 左看右看没看到江冽的影子, 就哼了一声:“你们两个不是走了吗,怎么好意思赖在这里, 不怕我把你们两个吃掉?”
两只兔子动了动三瓣嘴,转身就走。 米丘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,赶紧跟上。直到来到江冽练剑的山头,她看到对方急匆匆赶来,顿时止住了步伐。
江冽看着她,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只兔子,身后的两个兔子窝格外显眼。
他微微侧过头:“我一时大意,让它们逃走了。这次我会将它们送到更远的地方……”
米丘的喉咙一动,她觉得是时候离开了。
晚上,米丘给江冽倒了一杯酒:“我们两个回来这么长时间,还没有喝一杯庆祝。庆祝你……大仇得报,我……重获自由!”
米丘要喝一杯,江冽却夺下杯子,眼睛看着她一饮而尽。
米丘一愣。江冽道:“我喝,你莫要喝了。”
然后米丘眼睁睁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,直到喝完了所有的酒,这才脸色晕红地倒在桌子上。米丘怕他装醉,掐了掐他的脸蛋,看他确实没有动静,这才将他拖到隔壁的房间。
这几天狗崽子不定时地回来,让她想取出秘籍的时间都没有。她已经打好算盘明天跑路,特意选在他人事不省的时候将秘籍取出来。
米丘深吸一口气,看着桌上的蜡烛和旁边的匕首,摸了一下眉梢。
片刻,淡淡的血腥味溢了出来。
夜风躲开闪烁的烛光,顺着墙角探进屋里。米丘的鼻尖上都是汗,却一声不吭。她之前之所以没让炎远冬察觉出任何异样,就是学铁锋削等人将秘籍藏在皮下,靠着江冽鲜血的力量瞬间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