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内没人,只留下清寂。米丘心脏猛地一揪。
然而只三息,外面的藤蔓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掀起,江冽走了进来:“我在。”
米丘松了一口气,“你干什么去了!?”
她拧着眉,睡得潮红的脸上带着惊慌之后的薄怒,若是以前,定然会温柔软语,此时却像是卸下伪装张牙舞爪的猫,娇蛮暴躁。
米丘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,但顿了顿还是瞪着他,眸子亮得惊人。
“去找水。”
他抬起手,是叶子卷成的“水杯”。清晨露重,他穿着薄薄的里衣走向米丘。米丘接过水,先是看了一眼他的面色,见他精神好了很多这才咳了一声,抿了一口。
想到两个人一团乱麻的关系,她的头还有些痛,只好没话找话。
“你……何时起来的?现在身体还痛吗?”
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问江冽“疼不疼”,也算是命运弄人。
江冽摇头,他道:“不痛了。外面正烤着鱼,待你吃完咱们就走。”
米丘一愣:“走?去哪里?”
这还有一堆破事没有解决呢,他就想直接走?
江冽抬眼,背光而立,眼里却像是暗中唯一的荧光:“回家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米丘的喉咙一动:“你要带我回去?你、你到底清醒没有。我们昨天可是在魔……焚天教势不两立的。”
江冽点头,把树叶接过来扔掉。转身就要去拿鱼。
米丘赶紧站起来:“江冽,你怎么走了?我们之间还有话没有说开呢!”
江冽走在前面,米丘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。“我告诉你,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!焚天教虽然没有了,但是我现在没有跟着你的理由,我救了你一命算我功德无量,我不会再跟你纠缠了!”
江冽的背影笔直得像是松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“你别看我杀了炎远冬,其实、其实我之前说的话也是真的,我自从第一天接近你开始就心怀不轨,我是沙如海的手下,本来接近你是为了替他报仇,后来就想通过你找回所有秘籍!”